傅沉砚显然并不吃这一套,“孤记得命人带你熟悉过宫里才是,太子妃此言差矣。”
“熟悉了也……也没记牢呢……”她小声喃喃,企图为自己辩解。
温泠月咬住下唇,慌乱点头,却被他下一句话噎住。
她屏住呼吸,连连摇头,解释的话凝结在喉中,死活不知该如何向他阐明。
她吓得一股脑往后靠,直到脊背抵在门边,刀剑出鞘的寒声似乎已响彻在耳边,她莫不是挺过大婚夜就要死在成亲第一天吧。
可花楼那事,他都不记得她的放肆,那现在他能不能也转身就把她给忘了?
旁边的殿门上。
傅沉砚立于日光中,身形颀长,凌厉的长剑青云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剑影,侧颜沐于日光里叫她在一旁看不清这人情绪。
唯有温泠月后背粘在门上无所适从。
他顿了顿,咬牙切齿低声补充道:“更不准在孤更衣时闯进来。”
“谁偷窥你!”彻底看不见那道黑影后她才红着脸不满道。
想也不必想将才殿内发生了什么!
这就是,偏爱!
温泠月的面容纯净乖巧,叫人看了就心生欢喜。也是个温和的性子,加之一颦一笑灵动清丽,实在极难叫看过之人厌恶。
当问温泠月回到福瑜宫,一把瘫在软榻上时才彻底松一口气。在心里骂了傅沉砚一路,也算解气。
温泠月如今对傅沉砚厌恶至极,可偏偏又怕他,生平第一次在背后骂一个人叫她觉得好生不爽。
南玉也不知温泠月又是骂又是亲的是在说什么,但还是奉上一个笑,“娘娘莫要生气,过几日归宁,大人和夫人定要做一桌子您爱吃的。”
温泠月觉得世上绝对没有比这两个字还要动听的词。
阿娘坐在左手边,爹爹坐在右手边,碗中菜肴从未空过。依着温丞相的话,全桌尽是温泠月爱吃的。
年逾四十的温丞相此刻最大的乐事是将小女儿的碗填成一座小山,直到被妻子放声制止。
温泠月笑笑,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。
素来踏破门槛来笼络之人不是未有,只是众人皆道右相是个脾性古怪的。
“泠泠在殿下身旁一切都好吗?”她娘细细抚过她发髻上精致的琉璃白玉珠发簪,最终落在姑娘柔软蓬松的发顶。
今晨她见南玉端来一只首饰盒,躺着一只墨玉碧珠的长穗发簪,她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支,南玉说是太子殿下给的,叫她今日归宁时佩戴。
温泠月不大喜欢那支发簪,乌漆嘛黑,像傅沉砚本人一样,成天穿的比他殿外那棵断树的树干还黑。
再者,傅沉砚对她那么凶,不过是一根发簪罢了,她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2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