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更有意思了,东宫里何时有姓裘的主管?”他故意欺身上前拉过小宫娥颤抖的手,唇微扬:“记错了也不要紧的。”
他目光一寸寸在小宫娥脖颈游走,直到确认了什么,始终负在腰后的手忽然抬起。
方才羞答答的小宫娥已没了气息,脖颈处一道似胎记般的印痕从中被利刃劈开一道。
方才睁眼便见傅沉砚左手拖着一把长剑,用帕子一寸一寸擦拭着方才碰过小宫娥的手指,嫌恶地丢在血泊里,继而俯身在香炉中翻着什么。
“杀、杀人……”温泠月疯狂掩住嘴,抱住随手捞起的软枕缩成一团。她不知方才为何那么困倦,而只迷糊的短短一瞬,眼前便多了一具尸身。
她思索片刻,“算、算有吧。”
温泠月摇摇头,“不、不知道。”
“一个时辰前有一个小宫娥来给炉子添香,说怕不足以燃至清晨。但也不曾久留,添罢了香便离开了。”
温泠月指着地上死去的小宫娥惊呼。
剑身上的血顺着剑柄滑至他手上,太子若有所思,而后朝她步来。
冷剑逼近,她几近能在刀刃淬光里看见自己的脸,苍白无力,连胭脂都掩不去。
杀了小宫娥,终于要轮到她了吗?
预想的冷刃并没有如期而至,反倒另一股激烈冰冷的力量掐住她下颌。
傅沉砚半跪在床榻上,凑近她的脸。
“以你之见,孤为何要娶你?”
她知道,她造了血孽。
说罢,她小脸通红,怎会有这样逼着她说这种话的人!
恍惚中,手上力道有一丝松懈,傅沉砚觉得她在同他开玩笑。
他虽听不懂这姑娘在说什么,但都无妨。
癔症?失心疯?
太子顽劣地勾起一侧唇,名为权力的浓雾笼罩着他的眸子,无人闯入过更深的地域,兴许浓雾之下是春色,是荒芜,或是一片虚无。
“太子妃?哪来的妄想。”
娶她是因为她父亲?难道他不追究她那日对他不敬?不是为了叫她负责?
他随手拈起一块白雪帕,慢条斯理地将刀刃上的血渍擦拭,一字一句道:“孤不喜与人接触,明日起你搬去福瑜宫,剩下的想必嬷嬷已悉数教导过。”
闻言,太子手中动作一顿,目光中异样加深,“明日太医会去福瑜宫,癔症也罢。”
温泠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情,润了润喉咙,问:“殿下不记得我?”
若非右相在父皇眼前极具赏识,他又何必娶这傻愣愣的女子。
他话中的冷漠疏离仿若他们当真是第一次见面。
“但我……”
她就眼睁睁看着傅沉砚走掉,没有想象中的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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