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不按他心意。
“女儿一切都可好啦,东宫吃食样样都好,还有泠儿喜欢的杏仁酥,也比家中香甜酥软不少呢。”
温泠月放下筷,浅酌一口杏花清茶,旋即对对桌温文尔雅披发青衫的兄长问道。
帝虽不允,却也的确宽宥不少。所幸温相教子亦有方,两位公子清正端方,前途无量。
不等温昼书开口,温相目光离开女儿的刹那如变脸般换了副颜色,严辞道:“你二哥哥除过往戎西跑还知晓什么!”说罢,发泄般往嘴里狠狠放入一块鱼肉。
饭毕,父母沏茶盼着与女儿小叙,温泠月却先一步借口拉过哥哥去流鱼池旁观鱼。
她闻言一惊,有几分惊诧地望向兄长,眼底落寞无法掩饰。
桩桩件件,一件瞒一件,她累得慌。
“既然如此,殿下送来婚书你为何不拒绝?”
温昼书望着妹妹与平素截然不同的落寞,难免紧张,向来执笔的手不禁攥起成拳,嘴上却和声:“你说就是。”
闪过,却不敌妹妹倏尔开口。
向来温文尔雅的长兄猛地瞪大眼,万万没想到是这,满是不可置信,“醉了?你忘了以前……”
故而只得深深叮嘱几句,又言:“泠儿莫怕,事已至此你只管……”
“是保全自身!”
东宫夜宴?她能活到那时候再说罢。
瞧着已出阁的妹妹尚可笑得没心没肺,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几分。
“……”
金光浮跃,明月珠壁。觥筹交错间,她盛装端坐在傅沉砚身旁,身居高位却无聊至极。
酒盏是全部景色,清浅的琥珀色藏满碎月。
不带酒腥,实则饱含杏露香,对于深爱杏味的她而言,堪称佳酿。
短短片刻,她三四杯下肚。不着痕迹瞥向隔壁那人时,却见太子才只下去半杯而已。
“啧啧啧。”
幸好那双眼睛没看着她……
傅沉砚似乎察觉到侧方灼灼视线,回过头却只看见温泠月捧着酒杯,小脸红彤彤注视酒酿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