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杀妻,也没有她恐惧的强娶圆房,甚至在她认出他后,他竟像无事发生一般,将十日前那件事忘得干干净净。
次日清明,昨夜夜色浓深之时,薄雨降临玉京,故而清晨推开窗时有淡淡茉莉香袭入喜房。
她揉揉眼,半缩在被褥里抬眼打量着东宫里的一切,兴许是性命不悬在刀口了,连整个东宫瞧着都比昨夜见到的亲切不少。
南玉是温泠月唯一带来的陪嫁丫鬟,亦是自小便陪在她身侧一同长大的。
“娘娘也莫要怪罪,太子殿下总是会比旁人忙碌的。”
一早便有年长嬷嬷拨来新伺候的女使,此刻在福瑜宫听侯教导做事。
“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连大婚之夜都能平安度过,还有什么是本宫克服不了的,不就是活着吗……”温泠月自顾自不住的呢喃。
地上砖面浅洼积水澄澈,边缘伴着细碎花瓣,温泠月小心提起裙摆环顾四周,偌大宫殿竟连人烟都不见。
长得像小院的宫殿却只是典膳局,像连廊的拐角只是亭子。
满心欣喜的她却忘了殿外周遭视若无睹的侍卫,他们都没拦她,眼珠转了转,最终选择挺立守门。
光线昏暗的宫内,她一眼便与那个□□着上身的男人四目相对。
太子更衣,太子惊讶,太子质疑。
眼前倏然冒出的男人露出健硕的上身,姣好的肌肉线条被几乎起不到遮挡作用的外裳显得更加吸睛。
而他肩上挂着那件褪下的里衣,沾染刺目的鲜血,腰上刚裹好的白纱布还有血渍从中渗出。
殿门撞上的瞬间,殿外守卫再也按捺不住澎湃的内心,猛地瞪大眼睛。
“谁!”匆匆披上罩袍的男人面色一沉,对这位不速之客厉声喝道。
她喉间竟不自觉上下一滚。
又不是她想看的。
“谁准你来这的?”太子面色不善,一边调整着箭袖,脚下几步迈至她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