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3.第171章 先天纯粹,一念之微

理学正统自居，高谈阔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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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子说，戒惧之念是活泼泼地，是天机不息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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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子又说，天理在人心，亘古亘今，无有终始；天理即是良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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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袁、李二公的论述，始终着眼于外部规范，有失于本体的超越与道德的挺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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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袁公即便缝补了一番，称理学为生生不息，仍旧缺乏一种‘活泼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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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公即便自诩对立同一，亦缺乏一种‘自在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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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用长惟居士的话来说，实践理性，天然便有缺陷，缺乏这种活泼与自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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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人的意念一旦启动，良知也‘自然’地同时启动，这里所说的‘同时’，意谓良知与意念、人心与意识之间不存在丝毫的间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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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良知必然‘同时’地、亦即‘自然’地存在于人的意识活动的整个过程之中，而不是说良知须等待或倚靠人的意念去发动，然后再回头来去察识意念的是非善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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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先天所在，或者说纯粹理性所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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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因这种纯粹，才保持了人想对于万物的‘超然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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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这种超然，人也不过是‘槁木死灰’，没有这种超然，作为人的天大追求，便是镜花水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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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摈弃这种先天之超然，便是再‘格物’、再‘循世’，也不过活不出自我的超脱，更成不了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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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故，推陈出新，当以先天而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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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静静听着这些人论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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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却并不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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