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嗤之以鼻,但该吸收的时候,一点也不会含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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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继皋拱手受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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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义摆了摆手,很是随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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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心中却并不平静——从皇帝坐下的那一刻开始,就注定了平静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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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这位圣王,如今并未说什么惊人之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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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说的几句话,也不过是在总结、归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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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并未给馆内众人带来什么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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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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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看袁洪愈方才一番发言便知道,起码都五分的心思,都被皇帝所夺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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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堂当世大儒,竟然主动跳进了皇帝所构建的樊笼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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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心中压力之大,必然是周子义想象不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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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义几乎对皇帝五体投地——皇帝这姿态,显然就是来做裁判的,偏偏所有人对此,都说不出个不是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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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仅仅坐在台上,袁洪愈便为了理学的道统,主动将自己的学说用皇帝综述的体系重新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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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此一事,别说自己所在的司经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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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翰林院、礼部,又有多少人敢像以往一样,动辄用儒者姿态谏诤皇帝为人处世的大道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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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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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此刻,已经换了薛应旗论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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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袁洪愈是踩着王畿,吸纳钱德洪、李贽、薛应旗的学说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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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薛应旗便是踩着袁洪愈、李贽,以心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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