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7.第156章 河清社鸣,群龙见形

自我修正，良知循世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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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德既然是基于现实派生，根植于时代，这就意味着个人的知行合一，只能在社会中进行，而不是在世外桃源，也不是在四书五经中，更不是在心里——避世，为脱离道德聚合体，回归原始；念经，以往不谏，无益于良知；悟道，脱离现实，脑中空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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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说，这说法肯定是捅马蜂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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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跟如今的几大主流，无论是程朱，还是王阳前学，乃至王阳后学、复古派、归一派，都格格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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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是得罪了一大票热爱空谈良知，喜欢陈说道德，亦或是归隐顿悟的士大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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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第二天李贽就差点被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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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他会点拳脚功夫，躺地上的就要换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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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文章之后，后面越来越过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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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诽谤经典的，譬如“六经、《语》、《孟》，乃道学之口实，假人之渊薮也”——儒家经典？道学家们的谈资，伪善之人的遮羞布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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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贬损圣人的，譬如“虽孔夫子亦庸众人类也”、“盖大圣人之识见度量，总若此矣”——圣人？还行吧，跟我五五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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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些离经叛道的论述，什么女子地位之低下，在乎权力之不平衡，权力之不平衡，同样乃时代派生，现实演化，一如士农工商之分、一如直隶各府与顺天府，本质无区别云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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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，产出的内容很多，就没有主流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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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少文章哪怕是朱翊钧看了都摇头欲驳，更不要说儒家卫道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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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想到这里，看着李贽摇了摇头：“卿倒是快乐自己、满不在乎，别人可是特意冲着你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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