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贽有洁癖,站得离皇帝不算近,又听着下方顾宪成的论述,一时没回过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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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,不甚在乎地回道:“此人学问泛泛,火候尚浅,不足为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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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忍不住白了李贽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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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厮是真不知道自己这阵子得罪了多少人,还以为顾宪成只是顾宪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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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如此,那他的报社,乃至这几日的文会,可没资格办起来,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给他捧场了。”朱翊钧难得解释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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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术之争,历来的激烈程度,都不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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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任由李贽离经叛道了一年余,还没有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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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上李贽怎么被逼死的?罪名是敢倡乱道,惑世诬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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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在朱翊钧的影响下,李贽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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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噬自然如期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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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宪成为什么前月大谈复古,正旦开坛讲中庸,今日文会说道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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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后可不知道有多少老人家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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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大世之争,谁都想开宗立派,立地成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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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种思潮的兴起,都是有土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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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之中,弑君三十六,亡国五十二,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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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这种秩序失范的社会背景决定了儒学的政治哲学特质,也就是说,儒学的产生,其最根本的出发点就是“礼崩乐坏”的现实政治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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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饱受诟病禁锢人伦的朱子理学同样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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