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5.第144章 征其质地,推其常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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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心的哲学救不了大明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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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居正如今与徐阶私下闲聊，不必太过造作——二人是官场传道的师徒，乃是提携的父恩，而不是启蒙授学的师徒，理念不一再正常不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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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也对张居正的反应见怪不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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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继续说道：“天地是平是圆？九州是何全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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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界有无尽头，天地有无尽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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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冰何以换？萤虫何以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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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问我，这些当真需要的是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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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说罢，也是心有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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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这个年纪，果然是好奇心最盛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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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他又何尝没有经历过这个年纪，这个心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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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依稀记得，他五岁的时候，最可笑的猜想，就是以为庄子往前走，就是镇上，一路走就是县、府、省，直到京城。而庄子往后走，除了另个一个村子，就再没有了路，那是宙光的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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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大些才明白，世界上的路，是四通八达，层层铺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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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十岁时，最好奇的事情，则是火为什么能烧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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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那个年纪最爱玩火的缘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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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，一切的好奇，都淹没在了岁月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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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徐阶终究没有皇帝这个地位——想练武就可以练武，想修道就能修道，如今这位爱好问真，立刻就有每年上万两银子往里扔，大把人替他问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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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居正不似徐阶那般，心思全是嫉妒，反而回想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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