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蜃气楼阁,蛙声管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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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对应了目前中枢面对民乱反扑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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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皇帝以往的做法，皇帝恐怕不会问考生们应该走哪条路，而是如何更好地走某一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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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番一反常态这般小心翼翼，只能说明，朝野内外对于“三德”的分歧，比新政这个“皇极之实践”要来得更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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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到新党内部都出现了无可忽视的争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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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到皇帝不得不审夺局势的地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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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，此时朝中的三德之道，又是哪一德占据了上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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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殷诰连忙请教道：“那此次一甲文章，各从哪一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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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管中窥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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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种背景下，一甲三人的文章及其名次，必然潜含着不容忽视的政治意义，这也是皇帝放风试水的意义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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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意闻言，抚掌而笑，虽说眼前这位是监生出身，但好歹没有蠢笨到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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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含笑以对：“听闻皇帝钦点的状元郎本是张居正长子嗣修，所著的文章，题眼便是大乱当从刚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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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诰听罢，当即冷笑一声：“如今国库充盈，武备耀威，何等盛世？不想着歌功颂德，竟言必称乱世，与危言耸听的贼子何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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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廷要是一度以‘刚克’待人，那天下才真离大乱不远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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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语发泄一番后，殷诰再度抬头看向张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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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张意既然说“本来”，那张嗣修这个状元身份，之后想必有所变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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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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