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蜃气楼阁,蛙声管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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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诰闻言，神情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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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的事情闹到现在，所为的，不就是震动朝廷，好教度田知难而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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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听到有效，殷诰几乎压不住嘴角的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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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顾不得张意失礼，连忙追问道：“陛下呢？有无幡然醒悟，重新商榷度田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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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意摇了摇头：“皇帝刚愎自用，怎会轻易改弦易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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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即又话锋一转：“不过，皇帝这些时日深居简出，寡言少语，恐怕也是心中打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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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前殿试，皇帝还借着策论吹风，试探了一番朝野的水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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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此观之，只怕也是重压在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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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诰听了这话，挑了挑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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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回位置上，又为自己斟满一杯，口中问道：“试探水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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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是问皇帝怎么试探，又是问试探结果的水温如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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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意砸吧嘴回味一番，扭头翻开手边的书册，露出夹在其中的一页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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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书册往身前一推，示意道：“这是此次殿试，皇帝亲自出的策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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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诰见状，饶有兴趣地伸手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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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喃喃念出来声：“廷上君臣，宰持万化，统摄九畴，建用皇极备矣，又用三德为权衡，实皇极以体常以立本，三德以尽变以趋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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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诰抬头看向张意，想要发问请教，却见后者笑而不语，他不愿显拙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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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只是监生出身，但大经大义总识得，虽吃力了些，但尚且能看懂个七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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