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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那些推出来名义上的头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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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诰想到此处,余光打量着张意的反应,方才他口称的子诚,便是太仓三张之一张意的表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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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还是不够远,逃犯大多不会在此驻留,也就更南边的地界上豢养死士、倭寇、家奴的风俗才更兴盛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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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葛成这些人,就是张家夹袋里的人才——张家这些年野心不小,四处仗义助人,不仅收留了不少走投无路的亡命徒,相识的郡望世家但凡遇了难处,张家也每每主动登门,仗义襄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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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面对殷诰的询问,张意置若罔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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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眸中含笑地看向殷诰,轻飘飘岔开话题:“此番我亲自进京一趟,委实闻见了不少趣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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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仓张家在民乱事上牵扯甚深,自然不能置身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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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故,张意便趁着儿子张辅之中进士之际,借着入京置办房产的名义,四处走动,窥探中枢局势,也好见招拆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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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张意便是自京城回返浙江途径山东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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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诰见自己的问题被无视,斟酒的手在空中一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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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都是聊正事,但张意这厮总是要将言语之间的主动权拿捏在手中,简直狂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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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不满,勉强扯了个笑容,按住衣袖重新坐回了位置:“子诚指的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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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意单手拿过酒杯,也不碰杯,只自顾自饮了一口,感慨道:“如今清丈带来的乱子,已然蔓延到了京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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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京请愿的乡绅学子,在九门外匍匐嚎哭;六科十三道闻风而动,争相谏言;文华殿上群臣廷议,各持己见,争执不下。实可谓震动朝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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