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四

脸上的泪珠：“明珠，我们各退一步，我不强求你辞退宋长清，你也不要再提离婚。”

纪明途呼吸急促：“你读懂过几次经济形势，又摸到几回市场边缘？明珠，我可以立刻给沉氏拨款续上启动资金，你就像以前一样，插花逛街，哪怕继续待在沉氏也不要紧，就当打发时间，只是不要再说让我们都覆水难收的话。”

原来在他眼里，象牙塔才是她沉明珠的归宿

自己牵了这双搅弄风云的手，做着与子偕老的美梦，十指连心是为了验证他一旦松开手，她最痛的是哪里。

“我和你也算是至死方休了一回。”

钟楼上的刻度散发着月白色的亮光，与墨蓝色的夜空相映，

秒针移动着，抵达12刻度时，钟楼发出沉闷的咚声，明珠双手合十作许愿状。

明途举着火机，一簇火苗燃起，火光温暖了她的脸颊。

明珠眼睛酸涩：“纪明途，我”

北风呼啸而过替明珠吹灭了火光，嘴角尝到咸湿的味道，明珠已经泪眼婆娑：“明途，世界末日是假的，但是我们，好像真的要走到尽头了。”

“如果这段关系对你来说已经像世界末日了，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
明珠看着他转身径自朝着居民楼之间的窄巷走去，凌晨的主干道上零星掠过飞驰的车影。

后视镜里看着风雪中逐渐远去的人影，娇小却又坚韧，一如当年纽约医院满目疮痍中，她是唯一盛开的百合。

“调头，调头！”

纪明途颓唐地向后倒去，后视镜里只剩寂寥的风雪，嘲笑着他如今的落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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