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接回晚自修下课的怀月,母女俩撑着伞手挽手往里走,怀月眼尖,瞥见院子里多出来的黑色迈巴赫,杵了杵明珠。
纪明途熄火后就一直坐在车子里,头顶暖色的顶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光晕。
车窗缓缓降下,明珠先是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,紧接着是副驾驶座上的鸡蛋仔。
“本想等到零点再给你,却被你先发现了。”
“那就带你再去现买一个,足够幸运的话,他们看在小费的份上或许也愿意为寿星加个班。”
落雪暂时停止,可她面对他时总是被轻易撩拨的心跳从未停歇。
“再过两个月,就要满十八年。”
似乎是感知到他们即将失去e这颗大树的庇护,沉氏的一些项目合作最近洽谈地十分不顺利。
第二句话明珠说地轻,纪明途手肘搭在车窗外:“什么?”
“刚刚接怀月放学,我看到公园里堆了好多雪人。”蛋仔在寒天中暴露太久早已失去香甜,明珠吃完最后一口,“纪明途,我也想堆雪人。”
“我很早把协议寄到你公司了,你有看到么?”
“是财产分割还是股份你有异议”
眼见他一副拒绝在签字这件事上沟通的反感模样,明珠终是噤声,走到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,蹲下身开始团雪球:“兰城少雪,可我高二那一年却下得特别大,积雪都到脚踝,大课间我们就跑到喷泉边打雪仗
“你知道么,他给我堆过一个好大的雪人,纽扣做了眼睛,胡萝卜做鼻子,全校人都在夸赞属于我的这个雪人。”
还没等他开口打断她的回忆,突然那颗被团成拳头大小的雪球径直砸向他,濡湿了心口的衣衫。
“纪明途,感动到我的,又何止是一场魔术表演。”
明珠垂下眼,轻轻踩着脚下的积雪:“今天你是第一个送我生日礼物的人纪明途啊,你都送过我这么多礼物,我反而最喜欢刚刚的鸡蛋仔。”
明珠和众多女人一样在即将奔叁时就焦虑过一段时间,可等到零点一过发现自己还是那个沉明珠,女儿机灵可爱,丈夫日进斗金,本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奔四,可是看到镜子里的细纹,反应比十年前更激烈。
就像她的婚姻。
“你心里有唯一的妹妹,唯二的女儿。”明珠拢了拢围巾,留出一双倒映雪色的眼,“你甚至缺席过我两次生日,两次都为了另一个和我生日相同的女孩。”
纪明途上前一步,牵起明珠被冻红的小手,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取暖。
可我在你的心海里沉浮,你从未给我抛过一根浮木。
漂亮的眼睛里,怜恤又悲悯。
纪明途捧起她的脸,擦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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