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令妹之间,日后不出意外,该是不会再见了。”
阮华蕤眸光微黯,这就是她婆母非要逼着她过来的原因了,当初肯答应许家求亲,就是为着许宝宁往后能执掌中馈做当家主母,祝春时这话一出,没了各家人缘交际不能和德安官场上有牌面的人来往,许宝宁哪里能坐得稳位子。
“太太何出此言?可是我那妹子哪里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惹恼了太太?”阮华蕤强笑道,“她惯来被公婆宠坏了,为人行事都很有些任性,若是哪里有不当的地方,我替她给太太道歉,还请太太宽恕一二。”
“阮大奶奶与其在这里问我,不如回去问问许二奶奶,亦或者找个她身边伺候的丫鬟询问一二也使得,想来比在这里和我道歉更有用。”祝春时不愿意计较下去,自然也不愿意再提这件事,日后她和许宝宁不再见面也就是了,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来致歉求情。
阮华蕤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下去了,“若是太太肯饶恕一二,留宝宁那丫头一个面子,太太尽可开条件,许家定然不会让太太吃亏。”她说着便看了眼身后的丫鬟,丫鬟微微点头,便从衣袖里拿出早就备好的礼,搁在茶几上轻轻推过去。
祝春时眼风一扫,一叠厚厚的银票,看起来至少有千两之数。
“阮大奶奶好大的手笔。”祝春时笑了笑,她端着茶杯轻刮了刮沫子,淡淡道:“只是可惜,我没什么条件可开,便是有,也一早说了出来,阮大奶奶还是请回吧。”
圆荷闻言便上前来请人。
“太太——”阮华蕤急声,“只要今儿您开了口,日后许家定然不会有二话,便是盛家也不会忘记您的大恩,太太何必因为一时之气执着,不仅误了您,只怕也容易误了俞通判。”话说到后面阮华蕤的意思也就越重,甚至还带上了些许胁迫。
祝春时听得好笑,抬了抬眼皮,“阮大奶奶是想怎么误了外子?我听说阮大奶奶的父亲乃是荆州府的一名举人,不知姓甚名谁?说起来也巧,外子前几年便是在荆州府下辖做知县,说不定也认识阮举人。”
阮华蕤日夜兼程赶来,先是在许宝宁那里受了一肚子火气,又让祝春时不给面子挤兑了一番,一时只觉得头晕脑胀,现在又听了这话,暗觉不好的同时,又只能强撑着道:“太太误会了,民妇并非这个意思,只是有人相帮总比独自一人好得多,不是吗?”
她说着推了那叠银票向祝春时的方向,“这也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给太太赔罪罢了。”
祝春时听得腻烦,她低头喝了口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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