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春容插了一句嘴,“听说许家是荆州府那边的,估摸着才知道消息赶过来?”
“去请进花厅喝茶吧。”祝春时吩咐了一句,许宝宁被盛家禁足在家,且盛家老老实实登门请罪过几回,她也下了话日后不想再见对方,德安府这边但凡心里有成算的都知道日后应该怎么做,她也懒得再继续计较下去。
许宝宁大嫂姓阮名华蕤,原是个举人之女,前半生也算是顺风顺水,自从嫁进许家遇见了这个骄纵小姑子,才算是吃到了苦头,后面好容易盼到她出嫁,不曾想又惹了事,被她婆婆吩咐过来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,名义上是致歉,实际却是撑腰。
偏生她要出门之前女儿生了病,不得已只好拖延了这些日子,原本也打发了管事丫鬟过来,但她来了去盛家之后才知道,那些人全被小姑子给扣住了,三令五申不准过来,气得她恨不得掉头就走。
直到坐在花厅,阮华蕤心里还有些没底,她婆家再如何豪富也不过是商户,盛家也同理,哪里能和官家别苗头。
约过了一刻钟,祝春时手里的香粉才调配好,只是看着眼前剩下的白芷麝香豆蔻当归,按了按眼角,“照这么下去,铺子还没开起来,家里就先闹饥荒了。。”
泻露跟着看了一早上,也道:“不若做些简单的香方?多以花香调配,偶尔加一味贵重香料。”
“过两日翻翻书瞧。”祝春时放下瓷罐,从罗汉床上起身更衣,又重新梳过发髻换过钗环,才走去花厅见阮华蕤。
阮华蕤耐着性子等了半日,手里的茶都喝了两三盏,直到她准备起身询问门口丫鬟时,就看见一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,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位头戴珠冠眉染花钿,既年轻又富贵,浑身颇有气势,和她从前跟在母亲身边时拜见过的那些官太太差不多。
“见过太太。”阮华蕤理了理心绪,起身拜见,“民妇阮氏,不请自来冒昧登门,还请太太别见怪。”
“阮大奶奶客气了。”祝春时笑了笑,“据我所知,许家乃是在荆州府,路途遥远,阮大奶奶不去看望小姑子,怎么来了我这里?”
阮华蕤扯着笑,“家中婆母惦记小妹,不得已才走了这趟,刚到不久就听说德安府新上任了位通判,想着太太今后在德安府与小妹总有相见的时候,便先来拜见一二,请太太宽宥小妹一二言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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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春时看着阮华蕤轻笑起来,“阮大奶奶果真是才来?有些事也应该听说了,说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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