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被送去进行司法鉴定,最终被认定为有严重的精神病。彼得被判处无罪,被送入精神病院进行强制治疗。他的治疗期限可能是终生,因为他具备高攻击性,脑部的额叶与颞叶的功能低下。通常来说,这两个部位是与自控力、同理心密切相关的。这些部位的活跃程度低下,暗示着患者缺乏道德推理和抑制自身冲动的正常能力,也是类似于彼得这样的罪犯拥有不人道的暴力犯罪记录的原因。
医院认为彼得的病情已经缓和,并准备让他重返社会。1991年7月13日,他获得了一张通行卡。彼得可以用这张通行卡离开精神病院3小时,在小城里漫步一会儿。医生甚至还微笑着告诉他:“老彼得,你可以去买一份你这些年最想吃的鸡肉披萨尝尝。嗯!如果你没吃完的话,你还可以让服务员给你打包,带回精神病院你的病房,到晚上再继续享用。”
10分钟后,彼得连砸带砍将医院里面的一个病人杀死,并将其拖入一处隐蔽的灌木丛里,对尸体进行了猥亵。然后,他手里拿着那张通行证,走向小城的警察局自首。
只有继续杀戮,才可以安抚他们心中的恶魔。也就是说,邱凌心中的恶魔,一旦开始,就永远不会停歇,对他的怜悯,岂不就是对恶魔的纵容。
另一个习惯,好吧,或许应该说是毛病——我开始抽烟了。尼古丁是否真能够带给人快感,这一年里我并没有感受出来。但我告诉自己,我需要的只是这么一个习惯而已。之前的年月里,我拒绝任何可能会上瘾的东西,强迫自己的世界充满自律与规则。最终,事实证明了,这些自律与规则被打破有多么容易。
我很少去诊所了,陈蓦然教授与另外几位同事帮我将诊所经营得井井有序。偶尔,我会回去看看,曾经的病人指定需要我出诊,我都推给了其他人。我总觉得,一个无法拯救自己的人,又如何拯救别人呢?
我差不多每个月都去看她两三次,但她对我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。我知道,要让冰块融化,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间。并且,我已经将自己的家布置了一番,甚至给她整理出了一个房间。我告诉她:“等你回来后,就先住在我家。之后我们可以尝试说服卫生局的那些官员,并出具你当时精神状态的报告书,看能否再次拿到你的心理咨询师证。”
久吗?我望向窗外,眼光暖暖,尽管外面很冷。
就在这时,我的电话响了,是李昊打过来的。
“嗯!有点堵车,我可能会迟到十几分钟。”我看了看车上显示的时间——9:11,然后笑着对话筒那头的他说道。
“赵珂怀孕了?”我连忙问道。
我讪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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