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什么好消息。”
“哦!”我点着头。实际上,他最终被判处的结果,所有人都能够猜到。但他的案子因为涉及周期长,需要的取证等工作也非常复杂,所以用了8个月才到检察院并提起公诉,上个月才开庭。邱凌自己没有猜错,对他的审判没有公开,因为太多受害者的惨死,会令公众在重温一次后依旧惶恐。李昊告诉我,邱凌在法庭上一如既往地歪着头,微笑着望向检察官、法官以
“那什么时候执行死刑呢?”我平静地问道。
“嗯!”我没再细究,选择了结束这次通话。
10分钟后,我开到了看守所外。我将车停在外面,下车,从后排抱出那一大束花。我知道,乐瑾瑜在看到我,也看到花的时候,表情依旧会和这11个月里一样,始终的冷漠。但她内心深处,不可能没有欣喜。我想,就算自己做的这一切,只能够换回她嘴角的一次微微上扬,对我来说,也是很好的。因为,它寓意着属于她的新生,也在拉开帷幕。
但这时,我猛然发现,在看守所门外,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安静地停着。车上并没有人下来,但司机位置的窗户半开着,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和车窗外的人交谈。而车窗外的人,穿着一套灰色的衣裤,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,银色的短发随意披散着。
我大步朝她走去,并张嘴喊道:“瑾瑜!”
乐瑾瑜朝我迎了过来。她看到了我手里的花束,目光甚至一度集中在花朵上。我以为自己会在她的眼神中捕捉到喜悦,哪怕一丝丝也可以。但不得不承认,经历了种种后的她,已经学会了收拢自己的情绪,不会让人捕捉到丝毫。
“嗯!”她应着,并伸出手,将我手里的花往前推。
“沈非!”瑾瑜将我的话打断了,“其实……”
“其实……”她再次看了看那束花,接着摇了摇头,“其实我和你并不是很熟。”
“事实如此,你我这些年真正接触过多少次呢?”她耸了耸肩,“你甚至连我还有些什么亲友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只是没有父母而已,并不代表我就没有亲人。并且,”乐瑾瑜扭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商务车,“并且就算我没有一个亲人了,我在你与我人生轨迹没有交集的那些年里,也会有朋友啊!所以……”“瑾瑜!”我打断了她的话,因为我猜到了她要说什么,“能弥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