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戈独自走向我无法保护的一片世界,万分愧疚。我反复告诫自己,那一场谋杀不应该扰乱我的心思。最终,我灵魂深处的冷酷得以苏醒。一年后,当我终于走进苏门大学时,你已经出现在了文戈身边。因为晓茵老师的事,文戈开始回避我。因为她心里有分寸——如果说晓茵老师的死确实有个凶手,那么,那个人只会是我。”
“之后,便是文戈的离世,我的世界彻底崩塌。她心底有个结,她认为自己最大的恶,便是晓茵老师的死以及尚午的悲痛欲绝。尽管一切都不是她做的,但是她知道,原因都在她。于是,处于重度抑郁症的她,放大了这番自责,最终选择了自杀。而真正的凶手——我,却站在远处,仿佛一切都与我无关。”
说到这里,他抽了下鼻子,无法抬起的头朝着我身后的骨灰盒与玻璃罐望了一眼:“我已经辜负了她太多。无法令自己优秀,成为她喜欢的模样。无法一如既往地默默守候,以为她足够幸福了,我自私地追求安逸与稳定。我又无法洞悉尚午那种家伙的罪恶心思,疏忽了他在黑暗角落里放出的暗箭。我也无法以身殉难,用我的肉身去抵换文戈的肉身承受的苦难。最终,我想,我终于想出了我能够为文戈做些什么了。我相信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里,眼眶里肯定有满满的眼泪,那些眼泪又都是因为舍不得你而汇聚。那么,天国中的她唯一的期许,可能就是你——沈非,在没有她的世界里,好好地过活。”
“于是,就有了你与我的这所有的对抗?”我小声说道。
因为李昊而介入这个案子。那么,对于我来说,就是完美。”
“邱凌,你说完了没有?”我将他打断。
这时,他身旁的李昊作势要将他往后拉扯,但邱凌却用力甩了一下:“李队,不差这一两分钟吧?”
“沈非,答应我,将我的骨灰埋在苏门大学后山的那棵大树下。”邱凌的眼眶中开始有了闪光,我知道,是眼泪。他继续着,“沈非,我对文戈的放手,就是在你俩真正走到一起的那棵大树下开始的。最终,我希望、我希望我的故事也被埋葬在那里。”
“沈非,答应我。”邱凌想要扭头,但因为镣铐,无法完成这个动作,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拒绝还是应承。
我冲她扬起了脸,小声地说了句:“瑾瑜,我等你。”
我想,她是能够看清的。因为这一刻的她摇了摇头,然后将头扭向了一边。
1957年,加拿大多伦多市的17岁少年彼得·伍德科克杀害了两名男孩和一名女孩。被捕后的他,呈现出诸多精神病人的症状。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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