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舶司那边,奏请了兼管海道,满朝文武都议论纷纷,毕竟管束得人是内廷的中官。咱们皇商局,”他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瞥了仇鸾一眼,又转向张宗说,“根基其实也在内库,无非职责不同,不过供奉而已,这‘新开财路’么……牵一发而动全身,更关乎海疆宁靖与朝堂清议,一个‘稳’字,重逾千斤。不知万岁爷……对此可有明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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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道:仇鸾今日句句不离内阁,步步紧逼,似乎显是得了授意,来者不善!这张宗说,怕是被架在火上烤了。
阁内霎时静了一瞬,只闻暖锅咕嘟的轻响和银霜炭偶尔的毕剥声。窗外市声渺渺,阁内炭火融融。
张宗说心头一凛,仇鸾这番话,看似询问,分明是抬出内阁这在施压!句句“稳妥”,字字“体面”,暗里全是“利”字和“不许出纰漏”! 面上却纹丝不动,反浮起一丝谦和笑意。
闻言他端起酒盅,抿了一口,温言道:“侯爷心系公务,夏老弟思虑周全,宗说受教了。万岁爷圣明烛照,洞悉万里。中枢阁臣老成谋国,所言皆是金玉良言,宗说谨记在心。”他放下酒盅,正色道,“海上营生,风高浪急,自古便是险途。万岁爷垂训再三,皇商局首重‘稳妥’二字,一切以供奉内库、支应宫用为本分,断不可因小利而忘大义,妄生事端,徒惹物议,更需谨守朝廷法度,循规蹈矩。至于其他……” 他目光缓缓扫过仇鸾那假笑下藏着不耐的眉眼和夏臣沉静的脸,语气斩钉截铁,“非臣下职分所当妄揣!圣心如渊,自有乾纲独断。我等只需本分当差,循例而行,将万岁爷交办的差事,办得妥帖稳当,便是尽了臣子的本分!” “循例而行”、“本分当差”几个字,咬得格外重,既是挡箭牌,也是警告。
仇鸾闻言心中不免腹诽:用得着刻意说什么“循例而行”、“本分当差”几个字分明是警告于我!
夏臣闻言眯着眼抿了一口酒心中盘算着:“这小子不知道和皇帝达成了什么交易,嘴上不肯说。仇鸾今日也反常,话里话外抬出阁臣,咄咄逼人…… 不过张宗说这‘按部就班’四字,倒是滴水不漏。也罢,我协理度支,银子过手,总能看出端倪。”
仇鸾见张宗说不接茬,夏臣态度冷淡,眼底阴鸷一闪,随即哈哈干笑两声:“哈哈!老张说得是!‘稳妥’、‘本分’、‘法度’!字字在理!是我心急了!” 自罚一杯,放下杯,身子前倾,压低声音,笑容带着几分阴冷与急切:“不过提督啊,内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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