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,或许数年後她就晓得了。
到底是自己不够坚定,只希望她不会如此。
原来,是十多年前的冬啊。
「我注意她好多天了,她的视线很明显追着一个人──程检。」nv子一头长发松松挽在脑後,站在高楼俯视,赵品如瞧不出她是什麽神情,却莫名认为她周身散发着gu温柔气息,「莫非是程检的前nv友?因为他太投入於工作而分手之类的。」
她真的很温柔,非常非常温柔,有次走得急了,一不注意东西撒了一地,赵品如忙蹲下去捡,但看nv子也弯身替她拾起物品,抿着淡淡的笑,将手中物交还给她。
日复一日,她就只是看着,未曾说过一句话。
到底尚还年轻,最终她忍俊不禁,随意寻了个由头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,nv子抬头望向她,轻轻牵起嘴角,笑得温婉:「你是个好孩子。」
「可以替我将这封信转交给程检吗?」nv子说着递上一个信封,外头洁白乾净,看不出用途为何,「什麽都不必说,他会看明白的。」
这麽多年过去,上回醉酒之後,他去打听她的近况,如今心中多少有底,也不知怎麽地,就是不敢拆开详读。
娟秀的字迹,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她,他诧异历经数载岁
「那时候多谢你了,你是个很好的检察官。」寥寥数字,程绍纬不知道自己有什麽不敢面对,他原以为会看到更多或更不同的东西,无论内容为何,他会照单全收。
谢什麽呢……或许,他辜负了她的谢意。
家外头的花园依然那样茂盛,梁贞原以为它们有太过顽强的求生意念,後来想想,大约是李莫谖照料得好。
後来他们结婚,婚礼也是李莫谖筹备,其实她有什麽不知道呢?幼时不懂也就算了,待到长大,哪还瞧不出父亲、母亲和这「助理」之间的关系,但是那些错综复杂毕竟是上一辈的事,她没有心力,也没有余力去管。
梁贞怨过她为何无故破坏他人家庭,又深信母亲的病必有她一份责任,但随着年岁渐长,她也释然了,李莫谖有作为一个人的良知,她何苦再去计较那些陈年旧事?就让它们随着时光,自去消散。
季节轮转,眼下已经入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