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程检,後天开庭的资料我整理好了,放在这里可以吗?」法律实习生朝气蓬b0的声音响起,他们去往各律工作处实习,对未来怀抱憧憬,眼神俱是一贯明亮澄澈。
实习生中有不少传闻,对这程检多少有些臆测,学长姊曾经说过,这位检察官虽然平时冷漠,却是最为护短,只要不出太大的纰漏,他眉也不会皱一下,只偷偷将事情平息。
外界对他的评价有褒有贬,在他十数年的职涯中,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大概便是那起弃屍汪洋的杀人案子,即使事件落幕,这事在法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,还常被录入课堂举例当中。
小小实习生赵品如偶尔不禁纳闷,程检从以前便是如此吗?虽然众人都说他x子淡漠,但要是他真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se,十多年前又怎会为一件案子去忤逆长官?
她只有一张嘴,哪说得过众人?慢慢也就不说了,她还是很崇拜他,自己知道也罢,没必要说出来自讨没趣。
赵品如可以理解,除她之外,谁对程检崇拜到不管闲言碎语?廖助理四处碰壁,最後惟剩她还可以拉着谈些他年轻时的逸闻。
数杯h汤下肚,她早有些薄醉,抬头偷觑对面的程检,虽还是面无表情,颊侧仍然有些绯红,大约也受酒jg影响。
「好了,再劝下去,下礼拜看程检怎麽收拾你。」赵品如止住廖毅陞,小心翼翼夺过程检手中的杯子,又推了杯水过去。
他一走,座位上只剩程检和她,赵品如撑着下颔,静静望着程检微带醉意的脸庞,不得不说他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,称不上帅气,却有极强的x1引力,他之於她,简直就是男神等级。
他在说什麽?是酒後的胡言乱语吗?赵品如不知道,也不敢贸然开口打断程检,只听他继续说下去:「当时我错了,也是对的,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,谁才是正确的?我不知道,没有人知道。」
「我跟学长说,我以为司法的目的在於实行正义,但他不认同──梁贞也不认同,她想着别的事情:我不知道的事情。」似曾相似的话语,赵品如蹙起眉头,程检提到的人分明非常耳熟,到底在那儿听过?「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。」
「过了这麽多年,我偶尔还是会梦到。」没有理会她的反应,他自顾自地说下去,「现在看起来很好,其实是不对的……她现在几岁了呢?」
二人将程检搀上後座,赵品如随他坐进车内,廖毅陞则打开前门与司机交涉,先送她回去,然後才是程检。
他真就那麽容易被说服?饮尽多少杯酒,有几杯是被廖毅陞劝着喝的?他是存心要醉。
她大概没听懂吧……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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