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序进入春天,万物复苏的时节,赵品如站在窗前,听着身旁廖毅陞絮絮叨叨地八卦,指尖方向的尽头,是个驻足凝望的nv子。
廖助理的推测有几分可信她是不知道,nv子究竟是不是程检的前nv友,她也无意深究,但经他一通瞎扯,她也开始下意识地看向她,那个总是遥遥望着程检,却从不上前攀谈的nv子。
那nv子已不年轻,大概三十多岁的样貌,或许接近四十,可举止优雅,颇有大家闺秀风范,然而那次毫无言语的交流,并不教人生出距离,赵品如也因此更加注意起她,亦好奇此人与程检的关系。
赵品如想起廖毅陞不太可靠的臆想,这两人或许不是情侣,但必定有某种关联。
她们之间大约相差十来岁,可是nv子典雅的气质与稍嫌沧桑的语气,令赵品如无法去挑她话里略显怪异之处。
程绍纬只手把玩信封,前几日快下班时,赵品如小心翼翼将之摆在他的办公桌,只说有人托她代为转交,却不说那人是谁。
他晓得自己不能一味逃避,信封早已拆过,但是数次ch0u出信纸,始终没有展信的勇气,放了几天才下定决心摊开了打算。
「那时候多谢你了,你是个很好的检察官。」寥寥数字,程绍纬不知道自己有什麽不敢面对,他原以为会看到更多或更不同的东西,无论内容为何,他会照单全收。
谢什麽呢……或许,他辜负了她的谢意。
家外头的花园依然那样茂盛,梁贞原以为它们有太过顽强的求生意念,後来想想,大约是李莫谖照料得好。
後来他们结婚,婚礼也是李莫谖筹备,其实她有什麽不知道呢?幼时不懂也就算了,待到长大,哪还瞧不出父亲、母亲和这「助理」之间的关系,但是那些错综复杂毕竟是上一辈的事,她没有心力,也没有余力去管。
梁贞怨过她为何无故破坏他人家庭,又深信母亲的病必有她一份责任,但随着年岁渐长,她也释然了,李莫谖有作为一个人的良知,她何苦再去计较那些陈年旧事?就让它们随着时光,自去消散。
季节轮转,眼下已经入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