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短头发的黄荷凤院士踩着高跟鞋走进稻田,鞋跟陷进泥里却浑然不觉。这位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遗传生殖医学专家,发间别着枚稻穗形状的发卡,是去年参观国家作物基因库时买的。
她对张启笑眯眯的说道:“我们在实验室里破译生殖密码,你们在大地上编辑作物基因,本质都是和生命对话。”她弯腰观察稻穗的雌雄蕊,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,“你看这颖花,转基因抗虫稻的柱头比传统稻多三分,授粉率提升的秘密就在这里——自然早把答案写好了,我们不过是用基因剪刀当笔,把这答案抄得更清楚些。就像人类学会嫁接、杂交,转基因不过是把‘自然之手’的效率提高了百倍。你看袁老师的杂交稻,不也是通过基因重组让稻种‘转’出了新性状?”
吴孔明院士的裤腿卷到膝盖,露出小腿上被蚊虫叮咬的疤痕。
作为昆虫学家,他的掌心永远留着解剖针划出的细痕:“2002年棉铃虫大爆发,河北棉农在田里哭,我连夜坐飞机去取样,兜里还装着速效救心丸。”他捏起一只稻飞虱,虫足在指缝间挣扎,“现在有了抗虫基因,农民打药次数减了七成,这不是‘征服自然’,是给自然当帮手——就像老祖宗驯化野生稻,让它从结十粒籽到结百粒籽,从来都是顺着自然的性子来。你看这稻田生态链,虫子少了,青蛙和白鹭就多了,这才是自然该有的样子。”
被院士们围着,张启嘿嘿一笑,坐在田垄上,摸出帆布包里的笔记本,纸页间夹着1999年的田间记录,字迹被汗水洇开又晒干:“那年在海南南繁基地,台风把大棚掀了,我们趴在泥水里护种子,浑身爬满蚂蚁。”
他卷起袖子,小臂上交错着晒伤的痕迹和镰刀划的旧疤,“有人说我们搞转基因是‘违背天道’,可天道该是让老百姓碗里有饭,让孩子们不再因农药中毒住院——这才是我们的‘天条’。我爹当年送我上学时说:‘种地的人,要对泥土说实话。’如今我才明白,说实话的法子,就是用科学把自然的道理讲给人听。你看这抗虫基因,本就是土壤里苏云金杆菌的天然武器,我们不过是把它‘借’给水稻,这比打农药更‘自然’吧?就像袁老师把野生稻的雄性不育基因‘转’进栽培稻,咱们做的事,本质上是一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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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隆平忽然用拐杖敲了敲田埂,浑浊的眼睛亮起来:“启老弟这话没错!当年我在野外找野生稻‘野败’,不也是在‘转基因’?把野生稻的基因转到栽培稻里,才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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