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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活着的人要被统一送回去,群众欢呼,夹道欢迎,然而他难以高兴起来,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家。
组织上很照顾他,要特地安排车给他送回去。
他被捯饬得很体面,警卫员开专车送他,排场也有了,勋章坠在他身上,相撞时叮叮当当,万分沉重。
车上的小同志看他他功勋显着又沉默寡言,压迫感很重,不敢贸然搭话。
离家还剩一条街的时候,徐谨礼突然出声:“抱歉,麻烦将我送到离这里最近的旅馆去,我好像记错了家里的地址,暂时先别去了吧。”
两个警卫员猝不及防,连忙答应着:“可以的首长,您想住哪?我们这就给您送过去。”
“不挑,随便哪里,就近住下就好。”
徐谨礼被小战士们带着打转,他们下车看了好几家,最后给他选了一家给他住进去。两个人争着要给他付钱,徐谨礼拿自己的补贴交了钱,没让他们给。
这家的位置很不错,就在他家宅子的斜对面,一开窗就能看见他的家。
徐谨礼穿着那身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军装坐在窗前愣愣地看着家门,直到他坐到背疼,也没有看见什么人。
他有些烦躁地脱掉了那身缀满勋章的外套,倒在床上,咳了两声,疲惫地睡过去。
第二天,他看见院子里有人出来了,是佣人,拿着梯子抵在大堂前爬上去,似乎在拆什么,他看不太清,只隐约看见什么白色的东西。
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穿好衣服就立刻出了门,慌张地退了房之后就往家里赶。
佣人来开门的时候看见他,眼神点陌生,这些新招的佣人他也不认识,徐谨礼问道:“水苓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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