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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在喊他,徐谨礼想开口和他们说:
不要将我送回家,不能把我送回去,不能让她看见我这样……
他被紧急抢救了四个昼夜,终于醒了过来,仗也快打完了。
所有人都在为胜利喝彩,喜气洋洋。
胜利的那天,徐谨礼想给水苓写封信,装作他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死去,好让她的生活能重新开始。
他已经拖累她那么久,不能再拖累她一辈子。
可他惯用来写字的手是右手而不是左手,他不是左撇子,用左手拿着笔写不出一个像样的字。
一种无力感蓦地将他笼罩,徐谨礼有些崩溃,他原以为他碰上什么事都不至于崩溃,更别说崩溃到流泪。
然而他确实在流泪,因为不能给她写信而崩溃。
他连“自杀”的资格都在此刻丧失。
他原本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想要活下去的人,那是他答应她的,而现在,他宁愿在那场火海中死去。
战争对于活着的人来说,到底剥夺的是什么?
是尊严,完整的人格尊严。
他的记忆被战争洗礼,脑中都是血腥和仇恨。
他的身躯被战争摧残,像只被淘汰的,少了零部件的老旧机器。
那些嘉奖和荣耀都不足以弥补,功勋对他而言,其实并不如那一封信重要。
等他下了床,徐谨礼发现他连腿都不怎么站得稳了,他现在是实实在在的老病伤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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