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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不比你。我本就不是什么将军好汉,顶多算个逃兵懦夫,只嫌这世道太难,要先走一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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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不知你为何想看我活下去……但我说过,你是个好人,现在我也不改口。我也知道,你是好心好意,但这个情,我领不了,所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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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算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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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况沉默片刻,才低声开口:“会有些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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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多谢严大人手下留情了。”程如一满不在乎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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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到最后,两人又来到了那座青石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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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云之下,虽不见月,却有灯光,星星点点自四面八方涌来,映着桥下水光粼粼,远处寒雾袅袅,画舫雕栏顺水而行,船帆应风拂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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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呆呆看着,严况又在他耳边问:“好看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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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的应了句“嗯”,又觉得奇怪,索性闭嘴不再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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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况却道:“世上美景,绝不止于眼前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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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如一笑了笑:“那又如何……往后都看不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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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让你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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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况骤然伸手,一把扣住程如一肩头,将他整个拉到眼前,神色灼灼的盯着他,程如一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烧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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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况眼底满是坚定:“程如一,记着,你一定要撑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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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论如何,不论何处,我都会来救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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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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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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