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到时,徐榭正在练舞。
四面长镜两两对立,无窗,灯也暗了一度,一根固定把杆,木板软地胶,还有墙上一副飘逸至极的黑色线条画。
徐榭是个长期主义者,从小就养得每天至少练舞3小时的自律,到现在,18年了。不爱社交,不爱应酬,喜简,喜静。
你来搞批发的吗?
俊雅的青年天生是种美学,动作细柔,眉目含情。每一次绷脚,每一次控制,每一点延伸,细节上无不老练又完美。
艺术高挂殿堂。他泄露出的高尚感,让女性大多对他只能欣赏景仰,难以亲近。
大一那会儿,她问他要不要试试谈恋爱?徐榭没同意,还冷着脸走了。
她也后悔了。
“这么晚了,不睡觉?”
“失眠。”他用白毛巾擦了擦颈上的汗,又寸寸量了她几眼。“从谢冷雨那儿过来的?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温雅地笑起来。“不太开心而已。”
“你自己说要么不爱、不结婚,要么就只挑干大事的男人。”
徐榭抓住她没扎好的一缕头发,小声呢喃。“所以,梅子潇是怎么回事?”
他宽顺地放了手,笑了下,神情懒懒。“那天见到梅子潇,我差点吓了一跳。”
徐榭放下左腿,上前,离她又近了一步,男性高奢的香水味一下扑面。他高大的影子盖住她,弯了点腰,薄薄的热气在她额上。
“别乱猜。”
“你猜。”他笑眯眯地盯着她的眼:“这样的人,我还认识哪个?”
“是巧合吗?”他轻轻问。
徐榭:“还是你不敢面对?”
她环住双臂,声速很快:“徐榭,我不想听你说这些。我和他已经约好了一个月。这一个月,我报完他家照顾我的恩,以后两个人就什么都不是。等他生活好了,骗他的事我会给他解释,他会理解。”
就像被戳到真相般,女人气急败坏了。
他的声音在身后又响起来。
夏月慢慢停下来。
她猛地回头,神色凝重。
“她挺会砸钱,花招也多,很多残疾男人都受不住,主动自荐。”
谢冷雨是什么脾性?他敢去?
夜深了,徐榭送夏月回她家,顺便叮嘱她收拾行李,明天他家有点事,改了行程,换成晚上出发,叫她莫忘了。
“夏月,如果你不爱他,又想帮他。”
他认真地说:“帮谢冷雨找个陪他一辈子的女朋友,怎么样?”
谢冷雨早晨倒了一次垃圾,碰到了夏茵。
“敏慧,叫谢哥。”
她打赌:这是她见过最俊的男人。
慢慢,夏敏慧低下眼。可惜,那条腿,能…
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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