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场地寸量她脸上的一肌一理,似在思考从哪开始破城入关。歇斯底里。
于是他低下头吻她,缠舌绕齿,想与她一同死于窒息。她仰起下颌回应,手掌摸他的脖子。他气得想用牙齿咬她,舍不得,只好咬自己。疼了。他疼了也没放开她。
夏月不是夏月了。
他从沙发上起来,又点了支烟。
她看着他太阳穴的痣说:“他说我死板。”
夏月是最勾人的。是谢冷雨欲望坏掉的开关。
他说:“你的确是根木头。”
真蠢啊。
以前有张俊脸,家里富裕,周围人包容得无法无天。于是他顺着梯子往上爬,自视傲人一等,以为很多女人拥上来就是人格魅力,是人上人。甚至骄傲睥睨到认为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能比他更招女人喜爱,以为他想得到就都能得到。
他才知道:原来这才是人上人,这才是天之骄子。
后来他第一次不要命地打一个男人。
目光打在他的七寸上。
“怎么没跟徐榭?”他问出口。
如果他们真没关系,他也不可能失去这条腿。谢冷雨把烟按灭,拿起茶几上的冷水灌进胃里,胃冷了就平静了。
“真巧。你第一次出来卖就遇到我。”
冷雨在窗外一直下,浇湿废墟。月光透过帘缝照在他脸上。
你妈得的什么病?”
他说可别骗我。
谢冷雨想了很久,从两年前狼狈地一个人摔在火车站无人问津,思绪像蝴蝶一样顺着风飞,再想到今天在一堆人里竟然第一眼只能看到埋在最暗角的她。他仍是改不了注视她,那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孤立无援,真的没救了。
他勾出一个轻慢的笑。“一个月五十万,你哪碰得上我这种老实人?”
夏月看到他太阳穴上的红痣,他一笑就要跳,勾人得很,一点也不老实。她看着看着就听不见他的声音。那个圆圆的小痣红比朱殷,她想伸出手指去碰它。
她问:“为什么不想上?”
说着说着,她去抓他的手。“你喜欢我?”
他把手猛地抽回,眼睛望向远方,声音低得厉害。
他的神情洒脱得卖力,实话实说到没有任何破绽。说完他觉得胸腔那块疼,密密麻麻,疼的之后,开始无尽的空荡。
现在他只有无穷无尽的空虚和绝望。什么都空虚后,绝望就异常清晰。与绝望像是肉中肉、骨中骨、皮上皮。
谢冷雨苦笑了,眼尾上扬,散漫地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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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们的身体并不泾渭分明。
她不会,前几次总扯得他疼,他不敢出声,怕她以后不碰了,只好又痛又愉悦地忍下。怕她下一秒又不乐意,不时讨好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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