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

十月天，要入秋。

寂静气流穿过这座楼二层最右一间灰色房间。屋内一盏顶灯被窗外的风摆荡，她起身拉好窗，放下亚麻窗帘，房间里各种颜色立即鲜明许多。

她坐回他身旁。“吃过了。”

谢冷雨一把搂过她的腰贴在胸前，下颌抵进她脖间。“真不走？”

他的目光放得很沉。“随便哪。”

她和他坐得这么近，体温贴着体温。他不觉得暖和，只觉得温度在被她吸走。

他的手臂猛地一下收拢她，恨不得锁紧到锁痛她。

太软、太柔。谢冷雨只觉得这腰捏上了就能融进去与她合为一体。他缓缓松了手，嗅她散在脖后的发香。迷人又心酸。气味从他的鼻腔挫到心脏。

这两年，他一直就当她是死了。

夏月的电话响了，一段纯音乐是她一贯爱的文雅风格。他看她接起，便从兜里掏了根烟，没点燃，夹在嘴里后看她说话的唇。

电话里男人声音有点大，懊悔中满满的怨，他一直说对不起，声音压低地求她回来。

“我和她没关系…”

他怔了一会儿，有了慌乱，说：“你是真的要跟我分？”

电话里没声了，只能听到一段粗浊的呼吸。夏月准备挂断了，突然，男人的声音变得很匪。“夏月，我再问你一次，你回不回来？”

拿出嘴里烟，抢过手机便朝电话里冰着音说：“这狗归你了，别他妈打扰我跟她做爱。滚。”

他笑笑说：“怎么？还有感情啊？”

他说：“对付死缠烂打的男人，心就得狠点。”

她僵了下，五指握紧手机。“谢冷雨。当时…”

“真不走？”

他记得眼前这人从不喜欢主动碰他，也不愿他碰她。他两年前就一直记到现在，记到未来，记到带进棺材。

浅碰而止。触觉却从他皮肤渗到血里，流个不休。他浑身一颤，惊地差点跳起来。

破心理毛病：她主动往他靠近，他却胆怯了。谢冷雨移动位置离她远些后说：“打车回去后把银行卡号发给我，我每个月给你固定打钱。”

夏月挨近他。右手直接摸到了他双腿中间，手掌盖得刚刚好。

谢冷雨在僵硬中放松吸气，右手想拿开她。女人温暖柔弱的手在他下手前更快下手地揉了一把，又一把。像捏个玩意儿解闷一样，力度足够让一个男人的天性解放。

“所以？”她眉梢一挑，样子突然很艳，右手再次捏捏碰碰。

“你听不懂人话？欠操？”

钱。他们之间只有钱。钱比很多东西都重要。

谢冷雨的左手握住了她的脖子，唇离她的嘴唇很近。他的眼神从下垂到上抬，扫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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