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召淮懵了下,赶紧缩回脚:“陛……陛下?”
楚召淮双腿曲着,不太想要他的礼物。
姬恂瞳仁轻动,笑意更深了:“谁说不恭敬,陛下砍了他。”
“闲侃。”姬恂慢条斯理道,“劝说他名字起了便是被叫的,苦口婆心侃一番,他必能心服口服地理解。”
谁信啊。
姬翊的爹:“……”
一股气往上顶的同时,情绪却掺杂几分好笑和慰悦。
是好事。
姬恂:“……”
楚召淮正耐心等着“战利品”,就见姬恂从袖中掏出个半拃长的小木剑,笑着塞到他手中。
楚召淮好奇地看着看。
细看下,还有一颗雪白微弯的牙。
楚召淮疑惑道:“这是什么?”
楚召淮一愣。
被姬恂这样注视着,楚召淮莫名觉得耳根发热,垂下头没在看他,爱不释手地摆弄小桃木剑。
“六出的。”
“不是恆牙。”姬恂彬彬有礼地柔声道,“它年幼时换下的牙一直被赵伯收着,这尖牙才一点,一看便是幼狼的乳牙。姬翊的爹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去活生生去掰活物的牙,这桃木串做出来,并没有狼因此受到煞神的伤害,神医放心便是。”
楚召淮脸都热了,手指不自然地拨弄五帝钱,小声嘟囔:“我……我又没这样想,你为何这样揣测我?”
楚召淮肃然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下次不要这样了。”
周患正在外面驾着车,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陛下毫不掩饰的笑声,经久不散。
这么开心,难道是将王妃哄得回心转意了?
被姬恂叫醒,楚召淮困得两眼发直,迷迷瞪瞪地伸手穿鞋,脚一蹬发现鞋子不知何时已穿好了。
楚召淮被连喊了好几回,回神后迷茫道:“什么?”
楚召淮:“……”
楚召淮也曾见过长辈为幼童喊魂,他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,只是犯困罢了,哪儿就需要“归来归来”了。
楚召淮握着桃木剑,耳尖发红地跟着下去。
谁啊?
楚召淮点头:“我可以的。”
片刻后,楚召淮坐在树荫中双眼发懵。
日上三竿,哪怕山上树荫重重,仍然热得要命。
白鹤知要提前进观准备祭祀和法事事宜,楚召淮眼前阵阵发黑,又想到这些年第一次为娘烧钱祭灵,强撑着要继续往上爬。
楚召淮摇头:“歇得够久了。”
楚召淮一愣,赶忙道:“不用!我自己能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