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召淮:“……”
他就算再瘦也是个正常男人,姬恂背着他恐怕会累够呛,最好能把他这张解禁的嘴给累得隻喘气,说不出任何刻薄的话。
姬恂双手勾住楚召淮的膝弯往上颠了颠,将轻飘飘的人背在宽阔的后背上,笑着道:“属下必然是能的。”
姬恂背着他一步步往上走去。
姬恂道:“等会便到了。”
姬恂侧头看了看他,发现脸色比刚才小脸煞白的模样好了些。
楚召淮抓紧他的衣服晃了晃:“放我下来。”
楚召淮十指倏地一蜷。
没想到忽然猝不及防又是一句堪称情话的软话说出来,将毫无准备的楚召淮打懵了。
上清观在半山腰,片刻后终于到了。
楚召淮一落地后就往前走,墨发凌乱隐约可见发红的后颈。
白鹤知已等在那了,瞧见楚召淮脸不红气不喘地过来,诧异道:“我还以为你得爬到晚上才能到,怎么这般快?”
倒也没有这么慢。
楚召淮跟着白鹤知前去上香祭拜。
若那大师批言他十八岁有一劫是准确的,如今想来必然是那时。
楚召淮闭眼叩首三拜。
楚召淮不明所以:“啊?”
楚召淮微怔。
他翻遍古书,从古至今,几乎没有心疾被彻底治愈的记录。
可现在……
恰在这时,牌位边的烛火倏地爆出火花。
姬恂在看他。
一年前楚召淮早已给过他答案,但白鹤知看出来楚召淮并非是单纯得不想缠绵病榻浪费光阴,而是那时没有人能够拉住他。
最爱的人在彼岸,这边却没有人给予他足够的爱来留住他。
白鹤知一惊,没想到他这么轻易便答应了,一把抓住他的手,沉声道:“这可是你娘的牌位,你若是说谎话敷衍我,你娘晚上托梦肯定会把你揍一顿。”
“当真?”白鹤知警惕道,“要是回去后你直接跑,我真的会揍你。”
白鹤知这才松了口气,朝着白夫人的牌位拜了下:“还是阿姐的名号管用——给你娘再磕个头,谢她点醒了你。”
楚召淮无可奈何,隻好跟着白鹤知一起磕头。
楚召淮吃了素斋,在四处都是香火的道观中,一直被热意闹得焦躁的心境逐渐平和,甚至不觉得热了。
楚召淮隻好跟着舅舅回家。
昨日下雨,山阶上时不时有积水,白鹤知怕楚召淮摔倒,牵着他的爪子慢慢往前走,嘴中还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