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死算了。
明日便是中元节, 白鹤知已将前去上清观的事宜准备妥当。
楚召淮恹恹地躺在靠椅上垂着凉风,恨不得像姬恂那样衣襟大开透透热意——但他又没有姬恂那种不在乎旁人眼神的勇气, 只能偷偷解开衣襟扇了几下。
要不在那避暑得了。
白鹤知将盛着冰的琉璃杯塞到楚召淮爪子里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蹙眉道:“这么怕热?”
一行人刚出府门正要上马车,就见一件奢华马车停靠在门口,驾马的正是周统领。
周患跳下来行了个礼:“白院使,白神医,近段时日京外不太平,陛下吩咐我护送二位出城。”
周患眼神东飘西飘,道:“可能有专抢漂亮小娘子、小郎君的山匪吧,若遇到歹人,神医长相如此好看,必然首当其衝,自然要好好保护。”
一看就是说谎。
白鹤知看了看那奢靡过分的马车,知晓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,索性道:“召淮去坐吧,咱们马车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,也没时间搬来搬去了。”
昨晚热得没怎么睡好,今日又起得早,整个人越发困倦,正打算进去后就找个地儿睡一个时辰的回笼觉,视线扫了下突然愣了。
最主要的是……
他一时不知该不该叫陛下,王爷不对,名字又叫不出口,隻好说“你”。
“热吗?”姬恂朝他伸出手,扶着人缓缓坐下,看他额间沁着水珠,微微皱眉,“这才一大清早就出汗了?”
姬恂拿着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,淡淡道:“方才周统领已说了,城外不太平,属下自然是奉命贴身保护白神医。”
到底什么毛病?怎么还扮暗卫扮成瘾了?
“属下”说:“太子殿下主动将祭祖事宜全权揽过,陛下自然得了空闲。”
姬翊怎么看怎么不是主动揽这些繁琐事宜的性子吧?
楚召淮听他越说越没有谱,也不想和他玩这个,直接道:“不要闹了。”
听他还“属下属下”给上了瘾,楚召淮眼皮轻轻一跳,猝不及防往他面前靠了过去:“陛下的癖好真是特殊。”
这应是重逢以来楚召淮第一次主动接近他,且离得如此近,姬恂甚至能瞧见他浓密湿润的羽睫,纯澈的眸瞳清晰倒映着他的面容。
楚召淮揪着姬恂的衣襟,视线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姬恂,眼尾像带着钩子似的——偏偏他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故意撩拨人。
楚召淮眼皮微动,忽然侧过头去。
楚召淮往后撤开身,一本正经道:“既然你是陛下派来贴身保护我的侍卫,那就算了。”
楚召淮大着胆子钓了一回“鱼”,还以为他气笑了,往后缩了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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