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轻轻,你真的不休息吗?”肖兔心疼地摸上路轻的黑眼圈,两朵乌云若隐若现,连轴转了几天,顶级的营养剂也补不回疲态。
路轻冰冷的侧脸贴着她暖和的手心,兽族的体温比人族高一些,“走吧,我也想听乌尼亚唱歌。”
破晓城每年对15城开放临时居住证封顶五千个名额,其中超过一半是郁金香区研究人员,所以会馆容量满打满算八千座,末座可以肉眼看见舞台的身影。
满城灯光亮起,舞台上被覆满流光溢彩的泡沫,“啪”的一声,从边缘出现的海洋之心肆意鞭挞,无数泡沫应声而裂,湮没水中。
“海螺”是他的粉丝名。他拥有的舞台是小型海洋,舞台上是冥海深处的布局,一眼看去全是深海植物。他的舞台几乎和场馆的观众席等大,有一层透明的玻璃把他和他的海洋隔断在观众之间,他在他的世界里肆意地游动、甩尾。
满耳是排山倒海的回音,肖兔甚至吼破了音。
除了乌尼亚,没有其他歌星会塑造和观众席同等大的舞台,他以一己之力和观众打擂台。这其实充分说明了他不是甘愿被人类把玩的东西,人类索取他的暧昧与抚慰,他回以玩弄鼓掌之。
乌尼亚温柔的声音荡出海水波纹,刹那间喧嚣褪尽。
电子眼牢牢把控着他的每一个角度,只要观众愿意,可以任意切换水幕里投射出的位置。不知道多少人避无可避一头栽进漩涡。
a区的粉丝一片失声,因为他把目光投过来了。即使目光没有准确焦点,路轻知道,他在看她。
他唱的深情款款,引起无数人飞蛾扑火,自然比顾汀舟在联大的音乐课堂唱得要好得多。
乌尼亚不是第一次对她唱这首歌。
“……月色笼罩你的脸庞,我对你的爱藏在我的目光……”
时光倒推回四年前的冥海,以前的乌尼亚和现在的乌尼亚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你喜欢这首歌吗?喜欢我吗?”
不等他困惑,她就主动完整说明:“你唱情歌没有爱情。至少我没有感觉到。”
他的食欲太盛,对于很多东西想吞吃入腹,还要问:“什么叫爱情?”
乌尼亚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。他不知道时间流逝的尺度,无数岁月早已从他身上掠过,他从不在意等待。
她眼里看着他,心里却完全没有他,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个人。
她并非没有看到他。他坦然张开的双手,赤条条敞开没有污浊的自己,用毫无阴霾的明媚照耀观众。
当一种感情根深蒂固扎入心脏,心脏变成它不断发酵的培养皿,除了摧毁整颗心脏,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干干净净拔除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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