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,他轻声笑了笑才继续说道:“她那一句陆总说出来就定了她和陆某人的君臣名分,这种奇耻大辱,要我是父亲早就赏她一杯毒酒了。”
妙觉抚掌轻笑时,茶沫溅在僧袍上,像落了点雪:“善... 善善!”说到这里,却话锋一转,“只不过动了她,那就把李总指挥的脸打得太重了,古今多少重臣一旦露出失势的苗头,往往不得善终。督帅府一正三平中,李总指挥和柳司令最为特殊,督帅怕是为了李洁的面子也要让她这根薯条复炸一下。”
“这倒是自然。”武天嗣转身,玉佩的流苏扫过案上的《君主论》,书页哗啦啦翻到“论君主的信诺”那章,“她是父皇的妾,也是李洁阿姨的陪嫁,倒是应有此意。只是她在外值守各省多年在父亲心里积攒的愧疚,倒可以说是千年修为一朝丧尽了。说句不当说的,她即使是和陆某人有了奸情,父亲一向宽厚也少不了在自己身上找问题。会觉得是不是冷落她太久了,而这句陆总,真是蠢如猪狗。”
妙觉和尚捻着茶盏边缘,听着 窗外的梧桐叶簌簌作响,指尖沾着的油渍在青瓷表面拉出细痕,他忽然倾身,桃花眼扫过庭院里返潮的石板路,“哎,其实天下人心最善的就是督帅,心里最苦的也是他。这就是我过去说的,只有你才是最懂他心的好孩子。”
第二小节:最差的钓鱼佬
就在大将军王还在咒骂李淑媛蠢如猪狗的同时。另一端吕修良的鱼塘藏在半山老宅最僻静的角落,玻璃穹顶把正午的日光滤成温吞的白,水面泛着碎银似的光,衬得他手里那根象牙白鱼竿愈发显亮。老爷子坐在藤编轮椅上,瘦得像片被风抽干的芦苇,青灰色绸衫空荡荡罩在身上,领口随着咳嗽轻轻起伏,每咳一声,指节攥着的鱼竿就抖三抖。
“又脱钩了。”武廿无站在廊下,军靴碾过青石板的苔藓,声音压得比水面的涟漪还轻。他看着吕修良猛提竿,钩上只挂着半片鳞,银亮的鱼影早钻进荷叶底,尾鳍扫过水面的动静,像在嘲笑。
吕修良喘着气把鱼钩重新挂上饵,指尖捏着的红虫饵是钱正直特意调的——掺了巢湖虾粉和蜂蜜,据说能让最滑的鲈鱼都上钩。可这鱼塘的鱼像是成了精,平时老爷子用普通鱼饵,浮漂能一整天纹丝不动,活像塘底铺着层铁皮;唯独换了钱家的饵,鱼才肯赏脸,却偏要在钩上多遛三圈,等他手腕酸得快攥不住竿,才“噗通”一声挣开,溅他满脸水花。
“你懂什么。”吕修良往鱼饵上淋了点酒,手抖得厉害,酒液大半洒在裤腿上,“这鱼通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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