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愣,从桌洞里抽出答题卡。
范阳闻声也凑上去看热闹,不看不知道,一看,弋戈的卷面简直像是印刷品,干净整洁,一个涂改都没有,连选择题的小方块都规整得好像复制粘贴上去的一样。
“可以啊一哥!你连写字都这么 an!”范阳叹了句。
“我…我有不会的能问你么?”夏梨有点小心地问,“我二面角总是算错,还有解析几何,我算得好慢,能跟你讨教一下吗?”
夏梨沉稳周到得不像青春期的孩子,弋戈好像还没见过她向谁寻求帮助,除了蒋寒衣和范阳。
弋戈点点头,“好,我尽量。”
弋戈心下一动,忽然想是不是可以借夏梨的语文试卷来看看,观摩一下满分作文是怎么写的。但转念一想,观摩了大概也没什么用,于是摇摇头,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“干嘛不看啊!我们梨儿的作文每次都被老师表扬的好吗,不识货!”范阳忽然冲弋戈嗤了声,又笑嘻嘻地道,“她不看我看!”
腔。范阳看着看着就想学,第一个蹦出口的词就是夏梨的名字,加儿化音,学那北京小爷的模样,吊儿郎当地喊——“梨儿!”
“你看八百遍也没用。”蒋寒衣忽然幽幽地损他一句。
蒋寒衣厚颜无耻地摊开自己的试卷,“您觉得我这 88 分,是光靠看作文就能治好的病么?这是绝症啊绝症!”他喟叹了一句,语气里却全无焦虑或羞耻,轻轻松松地拿自己开涮。
“滚蛋!”
倒是蒋寒衣,敛下嘴角没怎么笑,眼神轻轻往侧前方瞥了眼。
未免也太努力了……不是写作业速度快么,一天天哪儿那么多题可刷?
真难哄。
中午,范阳勾着蒋寒衣的脖子催他一起去食堂吃饭。
…到底哪来那么多题可刷。
蒋寒衣瞪他一眼。
蒋寒衣:“没前缘。”
蒋寒衣下意识想问为啥没可能,还好在最后关头咬住了舌头,保住了男人的面子。他烦躁地啧了声:“走吧,吃饭去。”
“欸,你们是不是要去吃饭?”夏梨笑着招手问。
蒋寒衣没好气:“再瞎说我把你胳膊卸了。”
因为夏梨是女孩子,初中之后他们仨一起吃饭并不多,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范阳在扯东扯西,夏梨会很给面子地笑一笑,蒋寒衣则默默听,偶尔损他一两句。
夏梨从小就不吃芹菜,这他们俩都知道的。
夏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看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