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节

蒋寒衣这才抬起头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

夏梨腾地红了脸，小声嗔道：“你又乱说！”

他顿了顿，说：“不喜欢吃就放一边吧。”

蒋寒衣浑然不觉似的，又端起自己盘里的一个小碟，自然地问：“菜够吗？这个土豆牛肉，我还没动过。”

气氛骤然变得尴尬。

蒋寒衣和夏梨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弋戈也正好与他们对上视线。

“欸，她最近是不是脾气变好了点？”范阳若有所思，“不过还是神经，咱们四个好歹也是同一组的吧，食堂位子这么紧，她都不愿意跟我们坐一起。”

夏梨笑笑，替弋戈解释：“离得太远，走过来不方便吧，这么多人呢。”

范阳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，“你比我好到哪里去？！”

“你要不要脸！”

“老子的排骨！”他哀嚎着看清了来人，是徐嘉树，“你干嘛啊一惊一乍的!”

“有事起奏，无事退朝！”范阳不耐烦地说。

“什么？！”

第21章 那是蒋寒衣第一次，对这世上的“苦”有了具象的认知。

爷爷奶奶为人厚道，即使自己的日子过得清贫，也从来不薅学生的羊毛。这么多年，小黑屋的零食涨价总是比外面慢很多；爷爷会进那种便宜但好写的笔芯，拆出来用皮筋绑成一捆一捆的卖给学生，只收进货价；奶奶的烤肠火候永远刚刚好，爆而不焦，碰到没零钱又找不开的学生，她也从来不记账，只说下次来记得补上就行。

十几岁的孩子，心里还揣着“扶弱济贫”的理想，因此，即使小黑屋的环境不好，即使有些人没有那么多需求，大家也总是去买点什么，大课间时习惯性地往那边溜达，就是希望能让爷爷奶奶多挣点钱。

徐嘉树的话一出，食堂里吃着饭的大家都停筷子，往他这边看。

“我…我爸跟我说，学校让所有老师轮流去给爷爷奶奶做工作！好像是想劝他们搬走。”徐嘉树的爸爸是常年带高三的化学老师。

徐嘉树看他一眼，默默道：“…校长。”

蒋寒衣拽了拽他的胳膊，“你先冷静点，还没确定的事儿。”

被这么一问，徐嘉树就犹豫了，吞吞吐吐地说：“…反正我爸就说下周就轮到他去和爷爷奶奶做工作。”

“不过，我好像也听说，学校要开超市，就在食堂里多开个摊位……”不知是谁又小声说了句。

“他那就是不想让我们吃零食，巴不得所有人课间屁股都钉凳子上写作业。”蒋寒衣冷笑一声，说出了真相。

总之，大家心里都有数，学校估计早就想把小黑屋端了。

“我也是说！”徐嘉树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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