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直到周五傍晚,林秋石牵着苏念经过修鞋摊时,老头突然开口了。
“你的玉佩,借我看看。”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,沙哑得厉害。
林秋石停下脚步,怀里的半块守棺人玉佩突然发烫——这是它第一次对活物有反应。“你认识这玉佩?”
老头慢慢抬起头,帽檐下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光,有恐惧,有悔恨,还有丝不易察觉的恳求。“五十年前,我亲手把它埋在乱葬泽的黑泥里。”他的下巴疤痕轻轻颤动,“那时我还是阴医院的‘挖土工’,专门负责埋那些不听话的替身。”
苏念的银饰突然发出嗡鸣,银链勒得她脖子生疼——是苏青的魂魄在愤怒。
“你埋的不是玉佩。”林秋石的声音冰冷,“是守棺人的手指骨,对不对?他发现了你偷藏替身的事,你就……”
老头的脸瞬间惨白,手里的修鞋刀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“是院长逼我的!”他突然激动起来,“他说不照做,就把我女儿扔进养尸池!我女儿和苏念一样大,也爱穿绿衣服……”
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像泄了气的皮球。“后来阴医院塌了,我以为能逃掉,可那些被我埋的替身总来找我,他们的手抓着我的脚,把我拖进黑泥里……是守棺人的魂魄救了我,他说‘你女儿还在等你’,还把这半块玉佩塞进我手里,让我找个干净的地方活下去。”
林秋石看着他颤抖的手,突然明白李雪说的“白影”是谁了。不是守棺人,是这个老头——他被替身的怨气缠着,既死不了,也活不安稳,只能在乱葬泽附近徘徊。
“你女儿呢?”苏念突然问,银饰的热度渐渐退了。
老头的眼睛亮了亮,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,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,眼角有颗和苏念一样的痣。“在南方的亲戚家,去年考上大学了,学的医,说要治好所有像阴医院病人那样的人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骄傲,下巴的疤痕也柔和了些。“我不敢去找她,怕身上的泥腥味染脏了她的好日子。就想在这待着,离乱葬泽近点,守着那些替身的魂魄,也算……赎罪。”
林秋石沉默了片刻,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。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守棺人的气息与老头身上的泥腥味相遇,竟发出轻微的共鸣。“守棺人让你找的不是玉佩,是‘放下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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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玉佩放在修鞋摊上:“拿着它去南方吧。守棺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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