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哭岭被冬天影响得很严重。虽然现在已经是残冬,但是沿途看见的树早就是光秃秃的了,一点枝叶都没有,树身上缠着的藤蔓也大都枯萎掉了。
上山的路很缓,坡度不大,走起来并不吃力,只是路长道远。六哭岭附近有几座很高的山,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,山顶雪白雪白的,远远看去像是几个好吃的蛋糕。
六哭岭占地面积很大,上山的坡又缓,走了没多久就会陷入六哭岭自身生长的那些笔直干枯树木的包围中,枯萎焦黄的藤蔓胜在数量多,将附近的美景完全遮挡住了。
来往的客商与行脚夫都说,六哭岭虽然依仗三清道祖得到了这样一条从山底通往山顶的好路,但是山顶上根本没什么好玩的,就连居高临远欣赏远山的乐趣都没有,那山上的树实在是太多太杂了。
要是以前,薛怀朔肯定会皱着眉头走开,甚至一时心情不好直接把人给杀了。
薛怀朔记得很牢,因为妹妹那么喜欢他,说这些话肯定是为了他好。而且他按妹妹说的去做,妹妹就会很开心,还总是夸他。
薛怀朔稍稍往旁边让了让,他真的很不喜欢劣质烟草的味道,礼貌地问道“我听说六哭岭从前养着许多魔物,现在这些魔物呢?您知道吗?”
吕枞就是三清道祖的父亲,那位奉命看守六哭岭的地仙。
他是洗了个澡才去见郁垒医修的,在芥子戒中拿换洗衣物的时候,一不小心摸到了之前珍藏着的一件轻薄心衣。
从妹妹那里离开之后,在冰冷的寒潭中泡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清醒了,可以穿好衣服离开去咨询郁垒医修治病的事情。
只好又洗了一次澡。
薛怀朔问是怎么回事,然后得知刚才有人来敲郁垒医修的门,郁垒医修去开门的时候,门口又没人了。
现在他的模样自己看了都不太喜欢,更不能强迫师妹一点点吻下去;薛怀朔虽然知道哪里有素魄,但是现在回到罗候山,去抢人家腿断了的小孩的东西,他还是不太做得出来。
等问清楚六哭岭的事情了,薛怀朔和郁垒医修在附近什么都没找到,最后只能归结为是野猫误触。
郁垒医修或许只是顺嘴一提,但是薛怀朔已经在思考能不能把这枚戒指也搞到手,能以后师妹全好了送给她。
六哭岭哪来的同龄伙伴,这三兄弟的伙伴多数是还算亲人的良善魔物。
“您要是在附近玩,嗨,我建议您到旁边的朗山去,那里好歹有雪呢。”行脚夫介绍了一大堆,最后这么结尾。
他也不在乎这个行脚夫是不是真的答应,给完就走了,身形一晃,瞬间不见了踪影。
他那条洗得发白发灰的腰带后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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