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本来只想亲脑门儿的。”韩越低声说:“你睡得好好的抬头做什么?”
如果有婚礼……
他笑着问:“怎么了?”
——然后这该死的摩天轮就转完了。
被楚慈拉着走出舱外时,韩越从未觉得尘世如此喧嚣。满地的小孩子尽可能地用他们最大的嗓门儿引起大人的注意,一如韩越现在恨不得拿话筒对准音响然后让全世界静音。他们穿过人群,手上多了几个气球和棒冰,不急不慢地往出口走。回去肯定不能让楚慈再去地铁上站一路,韩越提前叫了车来接人,给司机家小孩买了一个变形金刚当儿童节礼物。
楚慈想躲,被人直接蹲下来轻车熟路一把抓住了脚踝带过去,掌心的热度烫得楚慈一激灵:“让我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楚慈:“鞋子给我,我还能走。”
这一路下来楚慈睡了十几分钟,现在精神回来点儿,闻言瞪了他一眼。
韩越的嘴角跟着气球一起飞了。
有点隐约的疼,不过很快就消失在了黑甜的睡梦里。
没抽动,但人也没醒。眉头难得是舒展的。韩越在床边看了半晌,伸手捏捏耳朵揉揉头发都没动静。
外面还有一堆没收拾的东西堆在那里,部队多年的习惯不允许韩越让它们乱糟糟地堆在那里过夜。他最终还是撑起身来亲了下人露出来的脑门儿,悄无声息地出了卧室,轻手轻脚带上门。
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