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生尊荣,今却因您而需节省,似有……不孝之嫌。”
“不孝”二字沉重,何时何地,皆足以使人喘不过气。
“沈嬷嬷,你身为老太太侍从,终究是仆役,此等言行,莫非忘了尊卑?”抱琴不甘退让。
岂有此理,谭羡鱼即便无错,又岂容一仆置喙?
沈嬷嬷欲以不孝施压,她便以以下犯上反击!
谁怕谁啊!
沈嬷嬷一时语塞。
待沈嬷嬷不再言语,谭羡鱼才缓缓言道:“婆母,儿媳觉得,侯府尊荣不可轻,其余尚可商议,若连纳平妻亦需挪用正妻银两,此事若传扬开去……”
谭羡鱼轻叹一声:“儿媳所虑皆为侯府,恳请婆母明察。”
老太太面皮微颤,再无言以对。
侯府声誉,乃其命脉,而谭羡鱼屡屡以此相挟。
叫她如何是好!
谭羡鱼刚走,悲戚哭声随即在院中回荡。
霍容恺面色阴沉,拥着司南枝步出。
二人于后静听之前种种。
老太太头疼轻叹:“南枝,你也听见了,眼下侯府境况堪忧。”
“勿忧,虽以贵妾之礼迎你入门,但进门后,你依旧是平妻,与谭羡鱼等同!有姨母支持,日后绝不叫你受丝毫委屈!”
她凝视司南枝,目光交织着疼惜与不忍。
早有承诺,不让司南枝受屈,这几日孩子之欢喜,她尽收眼底,未料事态至此。
司南枝抽泣道:“姨母,表哥,无需再多言,枝枝明白,枝枝并不觉委屈……”
话未毕,已泣不成声。
见她强忍至极,霍容恺内心五味杂陈,对谭羡鱼的怨愤更深一层。
就些许银两,便可皆大欢喜,她偏不允!
如此自私贪婪之人,他当初娶她,实乃有眼无珠!
老太太复又一叹,向霍容恺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将司南枝带走好好宽慰。
若要依正妻之仪,耗时自是不少,但以贵妾之礼,则简约许多。
三书六礼,一切从简,司南枝乘坐雕花喜轿,自侯府侧门而出,绕府半周,复又正门而入,仪式即算圆满。
于是,司南枝的身份由表亲化作成侯府平妻。
谭羡鱼循例分配,银钱分毫不减,或许是对贵妾之礼心存不满,司南枝入门次日,并未向谭羡鱼行礼奉茶。
谭羡鱼倒也不以为意。
不来反倒是清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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