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境界,靠自己摸索或是机缘巧合下受了指引,就能转而修习法术。而一些世家与门派,门内子弟更是从幼年起就被悉心培养,日后成为一代宗师的不在少数。
“在想什么?”白沐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,温声问道。
他们拦了个车,问了车夫洛北誉城最有名的神祠在哪里。
“什么?”白沐泽没听明白。
左右是合抱粗的银杏古树,时下正是还未入冬的深秋,山上已然飘雪,这里的银杏叶却还未落尽,柔软地铺了一地,石板小径被金黄的落叶遮得只是隐约可见。那些落叶铺得厚实,淹没了颓然的枯草,两旁树下零落开着几蔟大朵不知名的白花,正可点缀这大片的金黄。
“娘,前些天才来过,今日怎么又”越是接近,耳边的人声越杂乱。一个身量只到人腰间的小姑娘被她娘亲牵着从白沐泽身边经过,一边走一边发出不满的抱怨。
白沐泽闻言脸色遽然大变,被呛到了似的猛咳了几下,一抬头,那神祠的牌匾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。
“前面的怎么不动了,人那么多,你不进就靠边站站,让我们先进。我媳妇还指望来拜一拜,好早点怀上孩子呢。”
白沐泽原先一直在奇怪,这十几年间,为何一直有银钱源源不断地进入自己的钱袋。
“您不进去吗?”一片枯叶翻飞着落下,隔开江淮一的视线,他漏看了白沐泽眼中的一瞥嘲弄。
“来都来了。”
前这座还是自己的祠,白沐泽自然不会傻到去拜自己,“你呢?”
他很快就看到身旁的人摇了摇头,前些天送他的发饰也随之晃出轻响。
他平静的声音在白沐泽听来却是尤为刺耳。
“主”他才要开口,就见白沐泽竖起一指,放在自己唇上,示意他噤声。而后,执着江淮一的手,带他跨入门槛。
白沐泽随意扫了一眼,果然是自己两百年前的容貌。
他记得那时的名字。
白沐泽一愣,浅笑透着半分无奈,又几步上前,掏出枚铜钱放在江淮一掌心。看着自己的人形法器一脸乖巧地双手合十,闭着眼也不知许了什么愿。
愿吾主能够平安顺遂,余生喜乐;愿山河永驻,四海安泰。
竟是在为他祈愿。
待声音全然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胸腔中如鼓的心跳。
“魂魄尚在,心跳犹存。”他那时暗哂,不以为然。
“曰喜怒,曰哀惧。爱恶欲,七情具。”
直到现在,白沐泽才略微领悟了这话的深意。
金芒闪过后,他再次展开手,那钱币上出现了一列只有对着光才能看清的小字。白沐泽展颜一笑,把铜币藏在了江淮一的枕下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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