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不出。
白沐泽若有所思,也不还价,在小贩面前扔了锭纹银又打包了几样玩具。
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扑鼻的血腥气,熏得他头晕。
他不欲多事,快步就要离开。
白沐泽遽然色变,赶忙扭转过身去搜寻声音的源头。
这个结论令他心身俱震,心跳也漏了一拍。
哐当——
那声巨响似乎把江淮一震醒了,也不知从哪来了力气,竟挣开了禁锢,又似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手脚并用的朝几米开外呆站着的白沐泽爬去。
一身的血衣,早看不出原本的颜色。
他押上了所剩无多的尊严,只为赌上一赌。
只是他还没开口,就被白沐泽的一片衣角挟着风划过了脸颊,白公子并未为他停步,而是径直越过了他。
杀了他——杀了他——
失控的边缘,白沐泽感到颊上生出了丝丝刺痛,紧绷的皮肉似乎
不行,还不是时候。
或许是这次身边有了固灵环的缘故,白沐泽心底的那份暴虐竟就这样被顺利压了下去。
瓷器、桌椅被他砸得七零八落,最后抬膝把棍子折了才肯罢休。
“好啊,好本事……才给他治好,又把他打了个半死!”
“一个玩物,也值得你如此动怒?”那邢诸倒也不急,只是用一如既往的散漫语气明嘲暗讽。
“玩物……玩物!”说话的时候,白沐泽都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。
他在人间求索多年才寻回的宝贝,在别人那儿竟成了轻贱玩物。
“你敢!”白沐泽目眦欲裂,已在指尖凝了个法术,欲与对方鱼死网破。
他说完又信步走到江淮一身旁,取出腰间匕首,顶着白沐泽灼烫的目光,扒了江淮一的领口,爽快给他把肩上的奴印剔了。
利刃削肉的滋味榨出江淮一的凄然惨叫,嘶哑尖锐。
“靠,真可恶。”
如今天下不宁,群雄割据,表面的太平盛世下是势力薄弱的朝廷与独揽大权的各方势力。
阡月阁如今在岭东一代一家独大,现任阁主是难遇的剑术奇才,灵力充盈,武学造诣极高。虽无心涉猎仙家法术,但也有其在江湖立足的方法。
作为一个亦正亦邪、拿钱办事的地儿,也有不小的声望。
所以要是在阡月阁闹开了,根本没人护他。
不去想那些糟心事,白沐泽看了眼怀里的人。
虽说没亲眼目睹全过程,白沐泽也能大概猜到。
不过最严重的还要数那两条断腿,腿骨被打得寸断,数不清的断茬,已经不是简单的骨折了。除去这回受的,江淮一身上还有层叠的旧伤,不过在污血覆盖下,那些旧伤倒是不甚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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