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时,他依旧躺在白公子的床榻上,身上的伤也貌似没有那么疼了。
意识到这点后,江淮一反而没那么自在了,在梦里他尚可以放肆,现实中他却是万万不敢逾矩的。
那么干净的床榻,就这样被他肮脏的血弄脏了……
“连着两夜去陪床,怕不是已经筹划好如何随他去白家过好日子了吧。”
叛主的罪名可不是他能担待得起的,江淮一连忙为自己辩解,不曾想话还未说完就被夹杂着内力的一脚踹在上腹。
“不敢当,本座的阡月阁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。”邢诸冷笑着欣赏江淮一捂腹忍痛的狼狈姿态,一字一句吐出的讥讽话如锐利的匕首,削剐着江淮一的一身血肉。
江淮一手脚并用,又爬回到邢诸脚下的方寸之地,然后死命地磕头,前额砸击地面发出一声声的闷响,直到温热的血混杂着污泥弄脏了清俊的眉眼,眼前也显现出一片血红。
嫌恶地蹭了蹭靴底沾上的血,咧嘴冷笑。
“来人,给他把手脚打断了做成人彘,省的再去勾引谁给本座丢脸。”
这样的判决对他来说未免太残酷了些。
江淮一在短短的愣神过后凄然一笑,用不似人的干涩声音哀求道:“求……求您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,赏下奴一死,求您……”
在将要面对的漫长折磨面前,他甚至觉得凌迟或是刑杀都不算什么了。
茫然大睁着的双眼失了焦点,眼底的最后那点微末星子就这样熄灭了。
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缘故吧,一记记毫不留情的棍棒打在身上,他却连痛楚都感觉不到。
早知如此,昨晚就该问白公子再要一颗糖的。他那么心善,或许会给的吧。
如今想这些都没用了。
过会儿,等手脚被打断了,主人估计还会用炭火熏瞎他的双眼。
也无法再看一眼白公子温煦的笑颜了。
他是得不到神眷的卑贱之人,从记事起就不曾得到过他人的一点厚待。
……
奈何白沐泽的早起,也只是比平常早了些许,那家生意火热的糕点店早排起了长队。
其实,他也能使些法术,让自己早些买到的。
还是得省着点用。
白沐泽许久未进过这类甜腻的吃食,分不清好坏,就把形状好看的都打包了一份。
临走时路过了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,还顺手牵羊买了个泥偶藏进了袖子。
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笑起来都不开怀。
心情好了,伤病也能快些好,脱离了死亡威胁,取法器的计划也能从长计议。
想是因为这法器宿在江淮一身上太久,融进了骨血灵魄,一时间也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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