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常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。
但他常常碰个头破血流,都不会回到他想象的梦中。
沈昭搂着人,一直睁着眼,直到窗外渡进来清晨的第一束光,他才堪堪有了睡意。
花锦心中也摸不准。
可她昨夜被沈昭揽进怀,看到他伸出手接下一剑那一刻,想起很多。这个“薄情”的人,一直在做不薄情的事。
花锦想起在蓟州时,芙蓉花灯下的那抹孤影。
他当时躲在屏风后,在想什么?
她踮着脚走,好不容易将门关上,刚松一口气,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。
贾圆宝今日一来,听说沈兄又受伤了,连忙要来探望,鱼鸢昨夜睡得晚,在后面慢吞吞走,给他指:“喏,就那间。”
天才亮不久。
只有一种可能了。
鱼鸢嘴角一抽。
沈昭没睡多久, 不过一个时辰,他睁眼,察觉怀中温软的人已经走了, 当即就下了榻。
花锦回头,瞥见沈昭:“来的正巧。”
鱼鸢没想到又是这样僵持的局面, 这回幸好花锦在, 她低头扒饭就好。
沈昭抬眸看她:“疼。”
花锦坐下没多久, 沈昭终于抬起右手,握筷都笨拙极了, 白布太刺眼,晃得在座的人都频频看向沈昭。
花锦实在看不下去,叹了口气, 将菜夹起, 递到他嘴边, 沈昭张口吃了,偏头夸鱼鸢饭菜做的可口。
花锦给沈昭喂东西吃, 他也不挑,花锦夹什么他吃什么。
花锦气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