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锦瞥他一眼,他又面不改色地坐好。
这下,饶是没什么杂念的鱼鸢都想骂他了。
花锦从沈昭房中出来的次数也渐渐变多,直到一日清晨,想早些逃出去散步的魏玿云与花锦撞了个正着。
魏玿云看着花锦坦荡的模样,忽然就想开了。
她坦荡真率。
她一直与他说,若遇到心上人,一定不要被这段假婚事束缚。
魏玿云心中感激,渐渐的开始频繁关注花锦,又发现她哪哪都好,挑不出一丝不好。
而不是如今,她已经在刻意疏远了。
这种爱是负累。
甚至在沈昭动筷前,怕沈昭手疼,主动把菜夹到了沈昭碗里。
沈昭是凌乱的。
“那些掌家的女娘通常都会突然大度一阵子,做给夫君看,与从前的刻薄一对比,这夫君就会心生赞赏,有些厉害的,还会生出怜惜。”
沈昭垂眸,心想自己真是魔怔了,他摇摇头,奋力甩去心中杂念。
花锦只是惊讶,在沈昭眼里却变了滋味,他实在不懂“院子里的弯绕”,此刻只想把远在京城的祝绻捉来,让祝绻想法子。
沈昭拖了很长一阵子,知道拖不下去了,便在临行前找到了花锦。
说完,沈昭又蹙眉:“不写信也无妨,你想起我,便给我写一封。”
见她并无异常,松了口气。
沈昭很想放下洛州的一切,留在镇上,可他知道花锦不会在镇上多留,她会为了躲他,很久都不回来。
花锦面上没什么波动,心中却泛起了涟漪。
赌输过,把命丢了,也赌赢过,换来了眼前辽阔的天空与自由。
沈昭不说了,他不擅长告别,见门外的王漓频频朝酒坊望,知道不能再拖,与鱼鸢和魏玿云点头致意,转身就离开了。
花锦瞧着他的背影,想起梦中的上一世。
许多人说他自私暴戾,可他的愿望里,只有一个私欲。
花锦在门口瞧了一阵子,回头轻声问:“洛州是好地吗?”
一直静默的魏玿云也忽然说:“洛州的芙蓉阁,也有许多好酒。锦娘,你要去吗?”
贾圆宝思索片刻,忽然想起来,沈昭要去的也是洛州。
花锦转身上了楼,众人都以为她就此作罢,只有鱼鸢知道她去做什么了。
花锦将钥匙丢给鱼鸢,留的还是如往常一样的话。
花锦抬手拂去鱼鸢脸颊上的泪珠,好笑道:“哭什么?等我给你带洛州的好酒。”
早春的雪已经融化了,花锦没有急着赶往洛州,她沿途又去了许多地方,等河边的柳树抽出嫩芽,春意渐浓,她才慢悠悠赴往洛州。
贾圆宝和魏玿云没骗她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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