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她心中一阵迷茫:“添云,这下坏了。”
她恨自己。
沈昭听她说完那段话,云里雾里片刻,才斟酌过来——她这是借着病劲儿,想要休了他。沈昭眉梢轻挑,压低声音说:“胆子倒挺大,来,喝了这碗药,明日就让你休了我。”
再不济,也得混个和离吧,沈昭与她多大仇,丢个休书给她,本来太子妃的位子被花瑟夺走,她就够被笑话了。
她用力地掰着手指,有些伤感的想掉眼泪,不过病的头重脚轻,她难受的厉害,各种泪混在一起,她也分不清心中积压的到底是不是难过。
要说最初,他的确动过这个念头,后来沈炽安置了柳氏入府,他也是要按原计划行事的,只不过出了些差池,他动心了。
他还想再问,将人从衾被中捞出来,就见她粉嫩柔软的唇微张,泪眼婆娑,发丝被汗打湿,挂在她的脸侧。
正呆滞着,花锦就将衾被夺了回来,她又犯起了迷糊:“困了。”
花锦见挣不开他的手,顺势枕在了他身上,她终于不再折腾了,小声抽泣着,惹得沈昭有火无处撒。
沈焰大势已去,没了韩氏的扶持,皇后又病重,他身边的臣子都趁早向沈昭表了忠心。
沈昭倒是急了起来,他一急,底下的人都跟着忙乱起来,赵太医熬了好几夜,药换了又换,他反复把脉,就是诊不出其它问题。
怪了。
沈昭挥退了人,祝绻来时,恰好撞见赵太医抓耳挠腮愁容满面的离开,他乐着:“你自己不高兴,又去折腾赵太医做什么?”
祝绻对花锦逃跑的事闭口不谈,他旁敲侧击,总想问沈昭是怎么处理的。
高公公一案已结,韩氏损伤惨重,侥幸逃过的都夹紧尾巴,老实做官,不敢再想那些腌臜手段与捷径。
沈昭将酒给他推了回去:“她在病中,不能喝。”
祝绻常年混迹风月地,没人比他更懂怎么哄人开心了。
祝绻眼中一亮:“诶,你早些问我不就好了?”
但愿一切还来得及。
花锦尚在“病”中,沈昭每日从宫中回来,就要盯着她的吃食,寡淡无味。花锦受不了这种日子,偷偷让添云买了点心,沈昭每夜睡得晚,她偷吃完,他就差不多要回房睡了。
沈昭见她这般模样,放下折子,心中了然,劝道:“你在病中,这些本也不能吃的。”
沈昭又去看折子了,他如今是大忙人,日理万机。
添云为花锦按着背:“主子,韩小将军递了信来,您要不要看?”
花锦闷闷道:“我饿了。”
花锦摸不清沈昭的想法。
也罢,总归是她不守诺在先,沈昭生气归生气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