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纷飞的黄麻纸是她最后的气力,这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,也是她在从滇国回长安的路上就决定做了的。
最后,祝你余生安好,李佑城,祝你妻妾贤淑,儿孙满堂,福寿安康。
傍晚时分的天空缀着一半乌云,等待一场暴雨。
舒王府的兵多为舒王豢养的暗卫,人数虽抵不上太子兵马,但手段确实如畜生般残忍,各种暗器阴招能用尽用,等李佑城一队人费尽周折终于突破防守,进到舒王府的核心区后,舒王竟然不见了踪影。
李佑城纵身下马,带着随行将士开始近战。
“真是奇怪,我明明看见舒王闪进了这里,怎么就突然没影了?”冷锋在舒王消失的那一处殿宇搜了几遍也没找到人,沮丧道。
冷锋又去搜,果然在主卧旁侧的藏经屋发现了密室。
“陛下!”李佑城忙过去,跪下来探他鼻息,气息十分微弱,他于是将皇帝架在肩上扛了出去。
一番急救后,顺帝终于咳出几声,众人伏跪,喊着陛下万岁,声泪俱下。
李淳扶着他起来,在他后背放了枕头,他捂着胸口,嘴角上扬,笑道:“你若再不来,朕可真要归天了。”
“父皇……”顺帝无力一笑,这称呼因太过陌生而显得牵强:“你……”他抬手去摸他的头,问:“没错,你是朕的长子,朕第一个儿子。你母妃是皇祖父的才人,她啊,本该是去道观静修的,可那次路过朕的步辇,故意抬头一眼,勾得朕错不开目光,是她用手段迷惑朕,生下你来,又步步紧逼,让你当上太子……”
“你什么都明白,只是什么都不说罢了。”他指了指殿门处那个高大身影:“让他过来。”
“朕喜欢你的眼睛……先帝也喜欢你的眼睛,只是,你是人是鬼呢?”顺帝眯起眼睛,摇头:“不重要,不重要了,就像舒王培植的那个与朕相像之人,都是惑人耳目而已。”
“陛下吸了过量的莺粟粉和曼陀罗粉,怕是产生幻象了。”李佑城起身对太子说,又问太医:“可有法子治好?哪怕撑几日也行,让他能脑子清醒,正常说话。”
太子与李佑城对视,情绪复杂。
李佑城:“还在搜,不过我感觉,他已经出了舒王府。”
李佑城:“殿下莫急,还有一些殿宇、房舍、侍仆,需要花时间细细打探,这里面机关太多了。”
转而问顺帝:“父皇,舒王害您至此,您可知他藏身之处,儿臣也好替您揪出恶人,替天行道。”
新政是顺帝倾尽心血的治国良策,只可惜实施太急,规划草率,期间新任命的年轻朝臣又有勇无谋,德不配位,加之宦官勾结贵族势力,扰乱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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