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地主之谊,为他细致介绍着从各地淘来的货,文玩器具常和书籍搭配着卖,也是书肆部分收入。
终于,他在一副角落高挂的画前驻足。
他有些惊讶,问:“这幅画,是哪来的?”
“这画,有何特别之处吗?”
他稍稍走近一点,低头,仿佛很渴求她的答案。
“作画的人还没画完,但不知道什么原因,停笔了。也许是他不想再去回忆什么,抑或,他太喜欢什么了,可又画不出来,遂搁笔。”
还没等清如回味他话的意思,落缨便端着木托走上来了。
落缨看见李佑城眉头细微蹙了下,明了此话有用。
“陆娘子是位很好的娘子,我也与她接触过几次,很会照顾人。”清如说,想不出什么花哨的赞美之词,只是想让李佑城安心。
融融,自觉有点尴尬,“看来啊,人还是得靠自己的本事。李将军,以你如今的地位,还能瞧得上我,我已经知足了。”
既然话题拉开,索性就说个痛快吧,清如正了正身子。
“不欠吗?”李佑城终于动容,抬眼看她,目光很具压迫性。
李佑城身子一僵,拇指食指捏着茶盏上缘,稍微拿开唇一点,视线投到窗子外,轻微喘息。
“所以,我如此轻浮,不值得你爱。”
细小尘埃在两人间浮浮沉沉,日头西斜,光影不动声色变换方位。
他眸色深重,音色凛然,喉结随着吞咽而动:
听到这,许清如不寒而栗。
他们本就是相对跪坐在矮塌上,清如跪着蹭过来,伏低祈求的姿态。
她见过他杀戮时狠戾的样子,真是吓怕了:“三郎是好人,我们一起长大,我太清楚他的善良了,他没有坏心思,是个单纯至善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