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因生意耽搁的许清如默默走进宾客席,邕王和仆从护卫们才紧随其后入座。
邕王给她点了一桌子宫廷糕饼,都是她爱吃的酸甜口,还搬了一摞地理志,供她解闷。
也是,她渺小得如一片树叶,贸然过去,对他影响不好。于是远远望了一眼,由于离得太远,加之日头灼热,那个男人好似一个光点,什么也看不清。
“许娘子快与我们说说,那传闻是真的吗?你与一边防军爷在都督府……”崔庭芳没敢往下说,只等着她接话。
“你算什么,竟还提起我阿父了?正是因为这层关系,我才得问清楚,否则你这个和亲公主若有半点不洁,岂不是辜负圣上的好意?”崔庭芳小嘴咄咄,全场就她能说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邕王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jsg!”
葛氏就差跪下来求情,被清如一把拉住。
葛氏哭丧着脸一个劲劝说:“哎呀我的小祖宗啊,你可别再得罪那帮人了,咱们家破落了,你也不会再有人护着啦,没有人给你兜底了啊!”
于是挣脱开清如,说自己要去如厕,待会在宴席上会和。说完一溜烟儿跑了。
湖对岸有几处房舍,与王府的几座知名殿宇相比,并不打眼,都是两层的小楼,又有种年久失修的样子,楼前种了好多松树,寒冬季节依然繁茂,快把二楼窗户掩住了。
一处楼前有个黑陶大鱼缸,里面养了十几只锦鲤,黄的红的白的黑的,正在交欢。
细听下,不仅仅是人声,更多是喘息声。
景策这几天快要愁哭了。
长松瞧着那没怎么动筷的食盘,瞪眼问:“啥?赵军厨的长安胡麻饼配羊汤可是咱们营地一绝啊,这都不吃?”
“这都连着多久了,咱校尉还没走出来啊!再这么下去,全驻地的文书都快被他来回来审八百遍了!”
这时,房门从里面拉开,李佑城走出来,脸瘦了一半,目色阴郁,由于常关在房中,肤色也闷白了许多,好在,并不憔悴,只是让人觉得,些许可怜。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这倒是个好变化,景策琢磨,他一般不会穿得太显眼,只有许清如在的时候,会特意挑些跳脱的颜色。
小哥依旧热情,招呼他坐了个好位置:“您好久没来了,上次还是与夫人一起的呢!怎么着,还是按上次的做法?”
野果酸汤鱼的热气熏染了鼻腔,李佑城配着糯米饭吃着,一口一口,想着她那日在此饕餮的样子,嘴角也忍不住勾起。
“为何?生意不好吗?”
李佑城执箸的手僵住,刚盛的汤端在嘴边也没喝,只听着他继续。
“……有吗?”李佑城稳了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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